“神棍？”

碧苍沉吟片刻，便掐指一算，脸上的神色也随之变得无比凝重，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属实让人不明所以。

“碧苍，你这什么表情啊？”沐瑶将他的神态尽收眼底，猜测道：“难不成你算到咱们将要不日而亡？”

碧苍深呼一口气，无奈一笑道：“我刚才算了一下那两个小家伙的来历，发现什么也算不出来！”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沐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内心也松了一口气，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碧苍疑惑道：“何出此言？”

“你跟那两个小家伙又没什么直接的关系，你能算出他们的来历才怪了？”

“谁说老夫跟那两个小家伙没关系？他们从踏进魔族禁地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跟老夫息息相关！”

“哦，那请问你知道他们叫什么吗？”

碧苍一噎，但很快又为自己找补道：“老夫虽然不知道他们叫什么，但这又没有什么直接的影响。”

他以前也不知道那些人叫什么，但还不是照样能算出来他们的来历？只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什么也说不出来？

难不成有人遮掩那两个小家伙的天机？若当真如此，魔尊这次得罪的人可非同小可，搞不好会因此开启仙魔大战？

别说，他还挺期待的！

“碧苍，你的表情怎么有些怪怪的？”沐瑶认真地打量着他，疑惑道：“你刚才一脸凝重，怎么这会儿看起来反倒有些开心了？”

“老夫刚才脑子有点秀逗，这会突然转过弯来，想到凡事都有两面！”碧苍摸了摸自己那发白的胡子，一副点到即止的模样。

“碧苍，需要我提醒你魔吗？”

“老夫虽是魔族，但奈何活得岁月太过悠久，可谓算得上是博学多才，堪比仙界的那些实力高强的大仙。”

“你还自我骄傲上了？”

碧苍端起茶水浅尝一口，笑道：“老夫不是骄傲，而是经历过的事情太多，比较会自我调节罢了！”

是了，魔族也好仙族也罢，归根结底都受到天地的制约，若是突破不了极限，他们早晚会魂归大地！

届时，所有的爱恨纠葛，所有的不甘都会不复存在，这样一来，他又何必在乎生死？

话虽如此，可他是魔，只要世上还有善恶之分，那他就不会消失，随时都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或许，这就是天地的奥妙。

“你倒是挺会自我调节的！”沐瑶遥望着远方的山峰，开口道：“我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要被困而死。”

“沐瑶，你就这么想出去吗？”碧苍低头凝望着棋盘中的局势，若有所思。

“难道你不想吗？”

“老夫当然想出去，可出去真的好吗？”

“再不好也比困在这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