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黄三石答应一声,速度去了。
赵坤乾看向三人:“我是车方元的……兄弟!你们放心,既然答应了照顾好你们,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保护好你们!”
三人一愣。
“多谢!”妇人恭身行礼,她忍着哭声,眼泪簌簌而下。
“车芳雨谢恩公。”二八年华的女孩声音沉重的行礼。
看着这个和车方元一样黑皮牙很白脸部轮廓很像的女孩,赵坤乾一时间有些恍惚,眼前仿佛是浮现出了车方元的那张脸。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和车方元明明不是很熟。
却是肯为了那么一句嘱托而以身涉险。
可能,这就是所谓“人当言而有信”吧!
不久后。
黄三石找来了马车,载着赵坤乾、妇人姚艳、妹妹车芳雨和车方元的儿子车勇,一起前往石都的南城门。
石都的道路上很乱。
往前,甲胄兵器,管控甚严。
现在,街道上,每走不远,都是能看到掉落的兵器,以及甲胄。
而且,甲胄里还有尸体。
赵坤乾守得是皇宫东门,只听到了外面的声响,知道打得惨烈,却不知道这一战究竟是惨烈到了怎样的程度。
这一出来。
他感受到了。
除了路上偶尔有的一两队急匆匆的乱兵,赵坤乾这一行人没有遇到一个活的百姓。
赵坤乾的一行到了顾字客栈。
但顾字客栈已经没了。
只剩下了一片大火后的废墟废墟残骸。
不光是他们豢养的那些高大伙计不见了,就是门口那一排威武霸气的石狮子,也全部都被砸碎,成为一堆被大火熏烤得发黑发黄的碎石。
顾家,不止是往日风光不再。
是顾家也不在了。
赵坤乾唏嘘一声。
队伍继续前行。
离皇宫越远,街道上的尸体就是越多。
小主,
走到张记酒楼附近的时候,甚至是能看到尸体堆起的一座座小山,有府衙的衙役正在加班加点的扒甲胄,清点将士佩戴的铜片铭牌。
张记酒楼依旧营业,门口挂着一串大红灯笼。
张记酒楼的门口,男、宠草果搬了一张凳子,他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
草果的身后,是佝偻的老宋,老宋抱着格外大的一个金酒壶。
再看里面。
里面的桌椅旁坐满了酒楼的供奉。
他们已经坐了很久了。
张中书生怕这打仗,引火给他这里烧了。
想到自己的三十万两黄金还“没拿”,并且,皇帝表明不问他借了,赵坤乾让赶车的月牙停了马车。
他得去问问什么事儿。
能敲多少算多少。
敲完这笔,也是可以带着那一堆冰冷的黄金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国度,回都市好好潇洒潇洒了。
想买的。
该买的。
都有实力去买到了!
赵坤乾下了车。
月牙自然的跟在了赵坤乾的身后。
甲胄广子给行了方便没交,所以赵坤乾现在依旧是穿着银甲御林军的万夫长银甲。
他一下车。
没认出赵坤乾的张记酒楼众人都是警惕了起来。
顾字客栈起火,他们看的清清楚楚,他们害怕在兵灾中,他们就是下一个顾字客栈。
“将军止步,来此何事?”
草果用尖锐的堪比宫里老太监的声音问道。
他一害怕,声音就容易尖。
赵坤乾:“是我,赵坤乾,我找张中书。”
“原来是驸马爷!草果让开,快让驸马爷进来。”老宋松了一口气。
张记酒楼的人,也都是松了一口气。
没有把张记一块料理了,赵坤乾已经想明白了,这是皇帝对未来经济的考量,顾家倒了,现在急需一个新的“顾家”上位,为他赚钱!抄家是短线,还需要长线“养猪”。
张中书的嫡子会去南荒城赴任,那张中书,就很合适。
“老兄,你来了,你可来了!”
听了手下禀告赵坤乾来了,张中书小跑着出来了,满脸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