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坤乾:“王爷请便。”
李源抚走后。
驿官回了待客正堂。
“侯爷,您这真是一点也不通人情世故啊!王爷亲自到此,明显是有结交您为朋友的意思,您这,您这这……”
主子一走,驿官立马换了态度,一副和赵坤乾是同道老友的模样,语气那叫一个语重心长。
“朋友?”
赵坤乾笑得肩膀颤抖。
他视这种关系为无用社交。
李源抚这种人,需要他的时候,会找他。
他需要对方的时候,若是他仍在高处,那对方或许会帮忙一二,若是他跌落深渊,恐怕对方第一个是落井下石。
人在石国,打铁还需自身硬。
赵坤乾派人叫了张赛。
张赛到达后,驿官很有眼力劲儿的告辞了。
赵坤乾:“七品高手的主子李源抚送来的,他说他管教无法,御下不严,绝对无意与你这个张家世子为敌。他已经将冠龙虎下牢狱,令他反思。这些盒子里面,装着他送给你的礼物。”
张赛走到堂中,一个个的打开盒子。
这一张张脸,他仍是历历在目。
作恶工具,也都齐全。
张赛神情阴暗:“赵兄,我与你讲实话,昨日上午,我妻银杏郡主李灵玉遭辱,是那冠龙虎牵头,这些脑袋的主人,也都有参与。”
赵坤乾倒上杯茶:“那时没有矛盾,如今怎么又说了?”
驿官招待李源抚,用的是好茶。
味道尚可。
赵坤乾难得是要讲一次兄弟情义,看张赛之前表现的面子,看张中书打钱的面子,只要张赛说报仇,他管对方几品是谁的人呢,从神戒里面搞出来一个轻机枪,抱着一梭子子弹横扫,就什么都解决了。
可张赛掉链子。
没有矛盾。
差点闪了他的腰。
作为事主都那般做派,他能怎么做?
张赛叹息道:“那冠龙虎是七品高手,当时,我怕赵兄你们也不是他的对手,既然都已经受辱了,万一再激发他的凶性,将我们全部斩杀,这个仇,就报不了了。活着迈过那道坎,才能活着报仇。”
赵坤乾:“你是这么想的?”
“是。”张赛点头,他直言:“都是顾思秋那个废物,是他不够强,不然,我和灵玉不会横遭此劫难,他还想传信京都给我父亲,让我父亲为我做主,所以,我趁他重伤,取了他的性命。我不愿在父亲面前丢人,杀他,也好泄我心头之恨。”
赵坤乾一阵无语:“……”
张赛没管赵坤乾的表情,继续道:“赵兄,你当时能为我挺身而出,我很感动!今日同你说这些,是我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待我们离开,我安排好的一切就会爆发。是时候,让那位高高在上的王,尝尝商贾之子的怒火!奔城王是奔城的天,那我张赛,便叫它奔城天塌地陷!”
赵坤乾认真的看了看张赛的脸,这小胖子脸色很是认真。
张赛:“其实,在石都时候,李灵玉跋扈,她养了很多的面首,甚至不会避讳我,直到出了石都,她才收敛了不少。如果冠龙虎只是单纯带人欺她,那欺她便是了,他们和那些面首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也并不会真的愤怒,只不过是分逢场作戏的愤怒罢了。
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将我的脑袋按在地上!还朝着我的脸吐唾沫!不该羞辱我!我是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