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衙役左右开弓,巴掌不停。
每一巴掌,都是带上便秘拉粑粑的力气。
连续不到十个巴掌,陈河水的脸就已经是肿成了猪头,嘴巴肿起来合不上了,往外流淌着混着唾沫的血水。
马上的县衙官差怒喝:“太守府的府卫亲兵,也是你能羞辱的?你是想死了吗?”
“呜呜呜。”
陈河水被抽哭了。
他老泪纵横。
后悔了。
如今的左宗元,可不是曾经的野孩子左宗元了。
官差见陈河水哭哭啼啼,再道:“闭嘴!再聒噪,扰了大人清净,给你舌头割下来。”
陈河水连忙停止哭声。
但还是一脸的哭相。
官差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赵坤乾的表情,见赵坤乾满意,便是挥手,让衙役放开陈河水,退下。
赵坤乾一侧的马上,左宗元攥紧了拳头。
他活到这么大。
第一次,享受到,被人罩着的感觉。
赵坤乾给他撑足了面子。
还护犊子一样护着他。
陈河水羞辱了他不知道多少年,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这辈子,陈河水估计也不敢再当面骂他,称呼他野种、小兔崽子了。
少年左宗元的心中暖洋洋。
今日。
他几乎是下了决定,将命许给赵坤乾。
南荒城,普通人命贱。
堂堂一城太守,为自己做了那么多。
小主,
左宗元的心,如今已经是大佞太守的形状了。
大人。
我必不会让您失望的。
您是第一次看得起我左宗元的人,我左宗元,必当对得起您的看得起!
挨了巴掌。
陈河水老实了。
陈泉水就在屋里,距离这门外不远。
但他们父子是一样的脾气,都是只会无能狂怒的那种,只会有了错事甩锅更弱者的那种。
面对自己的亲爹被打,陈泉水抱着自己的脑袋,背对着门外哭。
除了哭,他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
去拼命?
他不敢。
他怕那些衙役也抽他。
光听动静,就感觉挺疼的。
这时候,一群大夫已经商量出了结果,年长的一位大夫作为代表,出来对着赵坤乾拱手,说道:“大人,屋里妇人是伤寒之症,拖得有些久了,需要上好的药材。”
“治,钱我出。”
赵坤乾一口答应,接着,他看向地上捂着脸满脸哭相的陈河水:“你陈家夫人救了我亲卫,今日,不论花多少银两,定治好你夫人,相救的恩情,还了!管好你的破嘴,我的兵,容不得别人侮辱,再有下次,杀你全家,拿你全家的血祭旗。”
对味了对味了。
里正继续汗流不止。
跟传说中的阎王太守一致,恼了,就杀人全家,主打一个不留复仇的种子。
陈河水连连点头。
他可不敢嘴贱了。
“走吧。”
赵坤乾看向左宗元。
“是,大人。”左宗元坐在马上挺直了腰杆子。
恩情已还,那和陈家,就没有别的关系了。
赵坤乾与左宗元骑马在前,大宗人马跟随其后,快马而去。
太守府的人走了。
县衙的官差冷眼看了一眼陈河水:“没脑子的蠢货,本可攀龙附凤飞黄腾达,自己把登天的路给断了。”
县衙的人也走了。
里正指着陈河水的鼻子:“我现在都没弄明白你怎么想的!太守摆明是了给那左家遗孤撑面子来的,你不讨好太守也就罢了,你当着太守面叫人家小兔崽子?把人得罪死了,你能获得什么好处?能得太守青睐,左家遗孤未来必定非同凡响,你啊你,算了,懒得和你这蠢人废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