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
“咴儿咴儿~”
着甲步兵跑步的声音和战马的嘶鸣声突然是从四面八方响起。
外面,仿佛是乱了起来。
梁育才才是喝了一口水,打开一个荷叶团子,将里面的肉塞嘴里,便是见周围牢房里面的人都是被突然的声音给惊醒了,他怕被发现偷`吃,连忙是将嘴里面的一口肉给咽了下去。
“嗬——”
那团肉太大了。
梁育才差点直接噎死。
“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么调动兵马了?”
“谁知道那赵太守又想起来哪一出了。”
“我们老实待着吧,有吃有喝,装孙子总是没错的,他发完威,总是会放我们出去的。”
“赵太守这是在石都大佞当惯了,他是陛下眼前的红人,胆子自然是大,这调动兵马,只要不是南荒大森林打兽族,南荒城内,谁敢与他为敌?毕竟,咱们大都督都进来了。”
“慎言!慎言啊!大都督能听到呢。”
“听到又如何?之前威风八面,还不是如同我们一样,被关进了这关囚犯的州府大牢里?真有本事,怎么会进来?”
“你总得考虑,我们都会有出去的那一天。”
“出去的那一天,南荒城也是姓赵了,大都督代管南荒城的时代,过去了。”
周围人讨论了起来。
梁育才好不容易才将那块肉咽下去,闻言,他气个半死,恨不得将他即将要拿下太守府重掌南荒城大权的事儿给说出来,但他是有脑子的,是有一定城府的,知道这事儿不能说。
只需要等。
忍了此时,两天之后,他大权在握,情况反转,那时候,就好玩了。
梁育才笑着目光扫视那些人,记住那些个说他坏话之人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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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善于秋后算账。
“未来究竟是谁的时代,你们说了不算。”
大都督府嫡女很是不悦,冷声开口。
得知父亲的计谋,她现在已经是恢复了之前蛮横的底气。
在赵坤乾来南荒城之前,这些个的权贵、世家子、商贾之流,便是知州许客之类的高·官,谁不是对她大都督府大小姐陪着笑容说话?谁敢如此的阴阳怪气?
父亲不说不争,她却是受不了这些变脸小人的气。
有人嗤笑:“大小姐,还摆架子呢?之前是谁被用铁链子绑在木架上,哭爹喊娘的求饶?”
梁妙音脸色一红,接着红色转黑:“少给本小姐犬吠,走着瞧吧,我保证,你会为了今天的言行所后悔。”
“好啊,走着瞧。”
那人依然不惧。
梁育才认真的盯着那人看了许久,很陌生,这个人,他不认识。
按理说,南荒城能上得了台面的三教九流,都给他大都督府送过礼,这里不该是有陌生人。
“益老爷,太守府邹管事听了您的传话,有请。”
这时候,有高大的狱卒从外面进来,走到了男人牢房前面。
一身员外服身材有些发福的益丰茂对着牢里的众人拱了拱手,笑道:“各位大人,我益丰茂就先走一步了。”
立马有人叫住了益丰茂:“益员外,且等等,敢问您传了什么话,那太守府的邹沛管家愿意放你出去。”
“害!”
益丰茂笑着摆手:“天下乌鸦一般黑,谁家君子不爱财啊。”
说完这些,益丰茂走出了已经打开的牢房门。
高大的狱卒锁上门,做出请的手势。
听闻益丰茂那话,牢狱里的众人都是若有所思。
“是啊,原来那阎王太守也是‘君子’啊,早说啊,我等还能少了上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