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落败,这也太丢人了,祖天翰咬着牙,勉强抬起了右胳膊,再次跨步向前,单凭左刺拳,竟然打出了狂风暴雨般的拳影。
张静君淡然一笑,木剑负于身后,只用身法躲闪,每每拳头快要碰到时,总被她柔软的避过,竟有点猛拳打柳絮的感觉。
躲了十几拳,似乎觉得给够了面子,张静君找准机会,一剑拍在了祖天翰左臂的肘关节。
极致疼痛中带着酥麻的感觉让祖天翰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知道祖天翰死不认输的脾气,陈雄站了出来,沉声喝道:
“比试结束,张静君胜。”
闻言,场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女子的尖叫声。
一营中,乙雅安等人早已在比武中落败,闯进半决赛的只有张静君一根独苗苗,此时得胜,让女子连队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
强忍疼痛,撑着甲板爬起来的祖天翰朝着张静君微微躬身:
“祖谋输了,请问这是什么剑法?”
看着祖天翰满头的冷汗,张静君面带赞赏之色,淡淡说道:
“无极。”
祖天翰点了点头,垂着双臂下了场。
随着祖天翰的落败,众人又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朱琳泽和傅山。
朱琳泽笑着摆了摆手:
“我弃权。”
倒不是朱琳泽认怂,主要是他学的是招招致命的打法,而且走得也是身法的路子,面对同类型的高手要么就是纠缠半天没有结果,要么就是以伤换伤。
张静君是他认的姐姐,又是女子连队最后的门面,他去争这个第一毫无意义。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傅山,这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参谋长可不是什么善茬,说话温和客气,可一出手就是狂暴若雷霆,这几个月的格斗比赛,他就没有掉出过前五。
“参谋长,你一个大老爷们可要为我们争口气。”
“对啊,参谋长,用你的流云飞袖击败她,格斗冠军不能让女子拿了去。”
“参谋长,让她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
一群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吆喝着。
傅山环视众人,面无表情地按了按手,等四周安静下来,才整了整军装,气宇轩昂地来到甲板中间。
众人顿时屏住了呼吸,满心期待得想看看流云飞袖和无极剑法哪个更强。
身段高挑,英姿飒爽的张静君见傅山走上前来,顿时睁大了美眸,不可置信地问道:
“夫君确定要与我比试?”
下一刻,在场的众人眼珠子掉了一地,只见傅山冷酷的脸上顿时堆满微笑,迈步上前抓住张静君的手举了起来:
“本参谋长宣布,我夫人张静君一举夺魁,成为本次格斗决赛的冠军。”
“切……无耻……不要脸……”
在无数鄙夷的目光和起哄声中,傅山面不改色地朗声道:
“各位有所不知,傅某的武艺全是夫人所授,这方面,她就是我的老师,哪有学生和老师决斗的道理?”
哄闹结束,陈雄拿着名单宣读了入选人员,接着他沉声训诫:
“突击队为临时组织,战时攻坚,平时归队。
当然,能成为突击队员是一种光荣,也可以获得更多的军功,所以没有入选的要努力,入选的也要珍惜。
接下来有请团长发话。”
朱琳泽点了点头,走到甲板中央。
三个多月让他长高了十几厘米,上月也过了15岁的生辰,此刻的他,身材挺拔气宇轩昂,褪去了刚上船时的那分柔弱和青涩。
朱琳泽环视全场,面容刚毅,目光锐利,他朗声说道:
“半个月后我们将抵达美洲海岸线,到达我们向往已久的土地,那里土地肥沃,金银遍地,同时疾病肆掠,豺狼当道,这是勇者才能踏足的疆域,是强者才有资格占有的沃土。
告诉我,如何取胜?”
“死战……团结……”甲板上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怒吼。
“不错,团结是我们制胜的法宝,死战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只有如此,我才能带着你们攻城略地,也能带着你们衣锦还乡。”说着,朱琳泽看向下面等候已久的袁有容:
“接下来,有请勤务员,也是我们的作曲家袁有容上台,她将教我们一首歌。”
袁有容落落大方地上了台,在朱琳泽鼓励的眼神中,她面对众人,高声唱道:
“无论是狂风还是暴雨。
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
即使万里征途,依然心情愉悦。
我们的脚步在疾驰,向着风暴的方向。
伴着战鼓的雷鸣,我们迎敌而上,永不畏惧,永不退缩。
冲锋吧,我的兄弟,并肩同行。
血战吧,我的姐妹,同生共死。
为了母亲,死又何妨?
为了家乡,马革裹尸;
为了祖国,埋骨他乡。
我不害怕, 不害怕,我知道为谁而战,我知道为谁开疆。
等日月红旗布满星辰,我将回家,等着我,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