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朗步枪和进攻性手雷都开始销售了,我得去捣鼓点新东西。”朱琳泽摆了摆手,带着护卫出了市政厅。
以前的张顺慈不喜欢打打杀杀,可想到那麦朗步枪,他的心又忍不住悸动起来。
一把枪不仅可以卖出1000比索的高价,最关键的是,枪声一响,10个银币就到手了,这赚银子的速度比摇钱树都来的快。
看着外甥离开的背影,张顺慈满脸堆笑,眯着眼睛感慨道:
“这军火买卖还真是门好买卖啊!”
……
三月底的一个清晨。
圣迭戈湾海滩。
天边刚刚泛起温柔的晨曦,薄雾在海面上飘荡,成群的海鸟在退潮的沙滩上寻找着果腹的食物。
岸边的棕榈树林已经被砍伐一空,独立团原来在这里构筑的临时工事被重建成了一个小型的要塞。
要塞的外围用沙袋堆起了半人高的围墙,距离围墙不远,每隔三十米就有一座高达十几米的哨塔。
营地内部的建设虽然还未完成,但指挥部、饭堂、训练场、物资仓库、火药库等等主要设施已经齐备。
海面上,两艘通体漆黑的战列舰犹如镇守山门的巨兽,趴浮在水里,随着海浪轻轻摇摆,而三艘武装商船已经出海捕鱼去了。
如今的独立团规模越来越大,随着奇里卡瓦部落的收编,队伍已经达到了六千多人,除去老人和小孩,能生产、能征战的队伍达到了五千七百多人。
人多了所需要的粮食就多,而棕榈泉的庄稼刚刚长出秧苗,单独靠打猎肯定不行,于是团里就派出了三支连队出去捕捞,进行海上训练的同时,把收集粮食的事情也一并办了。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南面的山坡上出现了一支奇怪的队伍。
队伍中,步兵身着统一制服,队列整齐划一,可脸上却带着迷茫和困惑,因为他们肩上扛着的不是长枪也不是火枪,而是背着一袋袋的物资。
步兵大方阵突然变成了运输大方阵,这让骁勇善战的西班牙士兵难免心生不满。
更沮丧的是骑兵中队,此时,所有的骑兵都是牵马而行,马背两侧都挂着沉甸甸的麻袋。
骑兵是高傲的,是17世纪最精锐的兵种,他们的马鞍上挂佩刀、挂火铳、挂敌人的头颅,还从没有挂过杂七杂八的货物。
队伍中央,里奥斯外套黑色半身盔甲,白色的衬衫宽领衬托着一张英俊却带着阴柔的脸庞。
他头戴红羽毛的宽檐帽,腰跨红宝石镶嵌的马刀,身后猩红的斗篷在海风吹拂下,微微飘扬。
里奥斯的坐骑是一匹纯种的安达卢西亚战马,高大矫健,通体漆黑,无一丝杂色。
一名骑兵中队长和管家亚伦伴其左右,身后还有几十人的骑兵护卫跟随。
“大人,我们真的要把这么多生铁送给那个什么独立团?”骑兵中队长阿尔瓦罗满脸憋屈地问道。
里奥斯斜了阿尔瓦罗一眼,“两艘战列舰,两艘武装商船,近三千人全部被俘。怎么,你觉得你比佩德罗强?”
全身铠甲,手持长柄战锤的阿尔瓦罗张了张嘴,可还是把要说的豪言壮语生生吞下,闭口不言。
佩德罗有多强阿尔瓦罗是知道的,无敌号战列舰出来不到一年,美洲西部海岸线上的非己方走私商船和海盗就不见了,就像抹布擦去桌子上的灰尘一样悄无声息。
可就是靠着无敌号战列舰劫掠的物资,凯赛达家族不仅造出了另一艘战列舰,还改造出了大大小小几十艘商船。
其他军队都要凯赛达家族养着,可佩德罗带领的部队自己养自己,而且还能越做越大,这让里奥斯军团里的其他高级将领不得不服。
见阿尔瓦罗忿忿不平的模样,亚伦沙哑地劝慰道:
“上校,不要冲动,那独立团步枪和手雷的威力你也见识过了,与独立团为敌殊为不智。”
闻言,里奥斯却是摸了摸两撇上翘的胡子,冷笑说道:
“火器虽利,可也要看谁用,我虽无意与独立团为敌,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和他们较量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亚伦脸色一变,刚想出声劝阻却是被里奥斯摆手打断:
“放心,我不会忤逆父亲大人的意思,只是以武会友,试探一下。”
就在这时,只见斥候骑马狂奔而来,见到里奥斯他敬了个军礼,随即说道:
“将军,独立团在前方设下路障,要求我们排成纵队进入,放下物资后,从另一个出口退回。
除此之外,只允许里奥斯军团在半西里(2.5公里)之外驻扎。”
“傲慢!狂妄!”阿尔瓦罗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他看向里奥斯,请战道:
“将军,让我去会会他们。”
“上校,你不要鲁莽,加斯帕尔老爷和三千战俘还在他们手里。”亚伦急忙出声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