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与多位西洋医生聊过,当前西方女子生产孩子的死亡率超过了四分之一,有些地方甚至更高。”
“啊,那岂不是要死好几十人?”袁天赦眼睛圆瞪,他看了看坐在身旁贤惠的妻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乙雅安柳眉微蹙,轻叹道:
“都说女人生孩子就像走鬼门关,何况我们几姐妹还是大龄产妇。”
虽然朱琳泽对产科的医疗技术不太了解,但上辈子毕竟经过系统的培训,所以对早期妇女第一大杀手的疾病—产褥热有所了解。
见原来欢声笑语的宴席突然变得沉闷压抑,虽然朱琳泽也心里没底,但还是宽慰道:
“诸位不要过于担心,产妇容易出危险就是容易得产褥热,这种病和外伤类似,都是源于细菌感染。
目前我们的医务处已经制定了严格的消毒规范,加上高纯度的酒精已经可以批量生产,应该可以缓解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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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傅山忍不住点头:
“虽然说用酒提炼酒精有些暴殄天物,不过比起火药消毒来说,这让患者的痛苦降低了很多。
再者,从近十几例手术后的观察来看,75%浓度的酒精消毒效果确实远胜于传统的硫磺熏法。”
张静君柳眉倒竖,瞪了傅山一眼:
“既然问题都解决了,还在这儿啰嗦什么。至于接生婆短缺,那更不是问题,咱们团里女子众多,挑选一批出来专门训练接生技术便是。”
“事先,我又不知这产科疾病也来自细菌。”傅山嘀咕一声,见张静君看来,连忙笑着举杯:
“来,为我们独立团即将迎来的新生命,干杯!”
张顺慈眉头舒展开来,他端起酒杯,看向傅山笑道:
“青主,你也不用心疼那些龙舌兰酒,目前棕榈泉的粮食已经开始收割,你猜猜,这玉米、土豆和番薯的亩产都达到了多少?”
见张顺慈那神采奕奕的表情,傅山想了想,试探道:
“莫非超过了五担?”
在明朝末期,良田的亩产也不过三四担(百斤),傅山这么说已经是往高里说了。
张顺慈摇了摇头,目光扫过众人,抬高了声音说道:
“玉米的亩产超过十二担,土豆三十担,这番薯更是夸张,超过了五十担,也就是说棕榈泉一年产的粮食够两万人吃三年的。
闻言,在场唏嘘一片,傅山顿时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连杯中的酒水洒落都不自知。
半晌,他扭头看向朱琳泽,询问道:
“团长,这三种粮食都能做主食?”
“哈哈,先生是想问这三种粮食能不能酿酒吧?”朱琳泽笑着调侃,随即很肯定地说道:
“都能做主食,也都能酿酒,而且无论是玉米还是地瓜,都能酿出口感极佳的高度酒。”
“来,为了丰收,为了孩子和独立团的宏图大业,干!”傅山重新给自己满上,开心地举杯相邀。
宴会结束,尼莫、有容两人却不肯走,都缠着朱琳泽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说,其他人见了都是相视一笑,随即离开。
尼莫手快,把一个精致的绿色荷包塞在朱琳泽手里,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
“泽,打开看看。”
“哥,还有我的。”说着,袁有容也把一个粉色的荷包塞在了朱琳泽手里。
看着手里两个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荷包,朱琳泽有些哭笑不得,他抬头疑惑道:
“今天什么日子,为何要送我礼物?”
“这不是礼物,是军备。”尼莫搬了张椅子坐在朱琳泽身边,含笑说道。
“哥!你先看我的,我的也是公事。”袁有容上前挽住朱琳泽的胳膊,娇嗔着说道。
朱琳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两个荷包取出了东西:一串挂链和一张宣传单。
拿起项链端详,朱琳泽一头黑线。
只见长颈链的挂坠是两块一样的银币,银币的一面是威风凛凛的五爪金龙,下面刻着名字、军阶和编号,而另一面居然是朱琳泽的头像,下面还刻印着一行小字:永在征途,龙神庇佑!
“让你做龙牌没让你做银币啊,再说了,这银币上印我的头像做什么?”朱琳泽有些郁闷。
闻言,尼莫抿着嘴,有些委屈地说道:
“娘舅他们正在计划重铸银币,为了节省成本,我就借用了银币冲压的模具。
除了文字冲头子模具与银币不同,其他都是一样的。”
此刻朱琳泽才想起来,由于西方的货币混乱,张顺慈想借鉴阿姆斯特丹银行的模式发行标准银币,为以后的货币主权做准备,没想到这么快就造出了一套银币的冲压模具。
有容抱着朱琳泽的胳膊摇了摇,柔声劝慰道:
“哥,你别怪尼莫姐姐,这炎黄元宝的样式是张处长和雅安姐确定的,另外还征求了上百个军官和战士的意见,所有人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