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伍辰皓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罗莎急得直跺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和胡利奥跳过几次舞,喝过几次酒而已,并没有发生过其他的事情。”
伍辰皓默不作声,可脸色却是愈发难看。
罗莎很委屈,她在独立团待了一段时间后,渐渐知道了大明汉人那种不平等的男女观念。
在大明,男人可以娶多个妻子,也可以去风月场所花天酒地,这不仅不会被舆论指责,反而会被称为风雅韵事。
可女人却必须贞洁忠诚,西方贵妇那种多情的生活方式,在这里被视为淫乱不堪,为社会所不容。
一开始罗莎很生气,对这种不平等的男女观念甚是反感,可她却发现发现独立团所有的汉人,无论男女,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她曾去找朱琳泽,问为什么男人可以娶多个妻子,女人却不能有多个丈夫。
针对这个问题,朱琳泽很无语,憋了半天才给了个牵强的解释:因为独立团女多男少,若是一个女的还要有多个男人,那其他女人都要打光棍了。
最终,罗莎很无奈地接受了这个解释,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她喜欢独立团这个地方,更深爱着伍辰皓,所以也就自我妥协地催眠了。
曾经有哲人说过,个体进入集体,会主动降低自己的智商来获取集体的认同,她觉得自己就是如此。
想到这里,罗莎愈发伤心,她不想让伍辰皓知道自己和胡利奥交往过,只是不想他多想,没想到事情越隐瞒越糟糕。
半晌,她忍着眼泪,哽咽着解释道:
“为了打探罗克塔岛的情报,我确实有意接近过胡利奥,不过仅限于喝酒与跳舞,并没有答应过他任何过分的要求。
也正因如此,从他那里得到的情报有限,后来艾吉奥大师就换了一个姐妹和他接触。
那姐妹和胡利奥发生关系后怀上了他的孩子,后来就被带上了罗克塔岛。
但没多久里奥斯回来了,他开始严查刺客兄弟会的暗探,在抓到几个人重要人物后开始顺藤摸瓜,清洗了这些年潜伏进罗克塔岛的所有间谍,包括我的那个姐妹。而胡利奥也是那个时候被幽禁的。
至于我,虽然和胡利奥幽会的事情被弄得人尽皆知,但由于没有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加上胡利奥为我求情,再被审查之后,我就被释放了。”
伍辰皓上前,把哭得像泪人一样的罗莎搂在怀里,带着责备的口气,温柔道:
“我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否则也不会接受婷婷。
之所以生气,不是不能接受你的过去,只是我不喜欢被隐瞒,你知道两个相爱的人,最重要的是互相信任。”
罗莎趴在伍辰皓的怀里边抽泣,边娇嗔道:
“你们东方人那么复杂,一方面要求女人贞洁,另一方面却抢着和失去贞洁的女人结婚,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
伍辰皓知道罗莎说得是七侠女和夏侯婷,半晌,他才叹了口气:
“东方的大明帝国的确推崇贞节烈女,但团长说独立团的东方人不会受四书五经的束缚,我们是新的东方人,是未来要引领世界秩序的东方人。
所以我们能包容,尤其是包容那些为了他人而牺牲了自己的女人。
你也知道我是搞情报的,见到人性的黑暗面会多一些,为此,我也更加珍惜信任。”
听到这番解释,罗莎心中委屈尽消,她乖巧地点头道:
“好,以后我有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你,可你所有的事情也要对我开诚布公。”
这怎么可能,我是情报科的负责人,开诚布公了独立团还有秘密吗……伍辰皓内心腹诽,随即,他生硬地转移话题问道:
“凯赛达家族怎么有胡利奥这号沉迷酒色的人物,在我印象里,他们不都是野心勃勃,善于钻营之辈吗?”
罗莎明白伍辰皓的难处,也没追究,随即,顺着话题解释道:
“在西方的大家族内,只会对资质出众的后辈进行精心培养,尤其是长子。
至于资质不好的,家族的关注度会低很多。
胡利奥是私生子,按理来说,连家族都不会承认。
可凯赛达家族的其他分支都被刺客兄弟会杀光了,在美洲的这一支也是人丁单薄,为此他才被家族接纳。
可胡利奥不仅资质平庸不说,还讨厌军事,更不喜欢贸易,只喜欢各种稀奇古怪的奇装异服,用他的话来说,他想做一个服装设计师。”
说到这里,罗莎表情复杂地瞟了眼远处挂在树上的赤裸男,带着些许同情说道:
“对犹太人的上层贵族来说,要么就经商,要么就从军从政,要么就做银行家,像胡利奥这种异类自然不被家族待见。”
伍辰皓笑着调侃道:
“我怎么感觉你对这色中恶鬼有些同情呢?”
“他毕竟为我求过情,救过我的命。”罗莎辩驳道,见伍辰皓谄媚妥协,才继续说道:
“凯赛达家族的教育很严格,可胡利奥到了他大哥回来还是没有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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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加斯帕尔就放弃了他,只给他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开枝散叶,成为家族延续子嗣的工具。”
对于这一点伍辰皓倒不觉得奇怪,因为大明有不少家族就是这样,儿子指望不上就指望孙子。
可想起这货昨晚一夜风流多次不知足,还要跑到劳拉的房间里求欢,他就摇头说道:
“就算沦为工具也没必要如此拼命吧,我觉得他就是色中恶鬼,天生的坏种。”
罗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叹了口气:
“也许吧,不过加斯帕尔在上次去马尼拉之前给胡利奥下了个通牒。
要求他三年内,必须生二十个儿子,否则就逐出家族,不再给他任何费用开销。”
听到这话,伍辰皓震惊了,他机械地转动脖子,看向胡利奥的目光开始有了同情和怜悯。
感觉这货的遭遇比曾经的郎子聪强不到哪去啊……伍辰皓搓了搓脸颊,从惊悚中摆脱出来,他看向罗莎,正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