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本海姆虽狡黠,但从伍辰皓带回的情报来看,在这点上他并未撒谎。
尼莫沉吟片刻后,提出了质疑:
“关于西北三镇,即便是最近的克雷塔罗,距离墨西哥城也有五十多西里之遥(约170公里)。
即便我军能够全歼援军,墨西哥城内又如何能得知这一消息?”
注意到尼莫军装上的肩章有所不同,帕本海姆并未直接回应,而是转向朱琳泽,眼中带着询问之意。
朱琳泽见状,轻轻抬手解释道:“这位是我的秘书,同时也是我的妻子。”
由于这个时代的西方军制中还没有引入参谋这一职位,所以朱琳泽直接说成了秘书。
闻言,帕本海姆眼睛一亮,他快速起身,来到尼莫的跟前,脱帽躬身,扶起对方的手,就要行‘吻手礼’。
尼莫还来不及把手抽离,屋内已是一片残影掠过。
紧接着,一只巨大的脚掌猛然印在了帕本海姆的侧脸上,力度之大,使得一米八高的身躯瞬间腾空飞起,重重摔落在地,翻滚数圈方止。
还好帕本海姆久经沙场,骨头硬朗,要是普通人被挨上这一脚,估计不死也废了。
望着朱琳泽面色铁青,轻弹裤腿的模样,再瞧瞧躺在地上一脸茫然、脑袋还晕乎乎的帕本海姆,尼莫的美眸瞬间弯成了月牙状,随后爆发出一阵魔幻般的笑声。
陈雄强忍住笑意,迈步上前,面无表情地将仍感天旋地转的帕本海姆扶起,沉声告诫道:
“在远征军团,调戏妇女是死罪,军团长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
此时,帕本海姆的半张脸已然肿成了猪头,他捂着高高鼓起的腮帮,表情委屈得如同受尽凌辱的小姑娘,含糊不清地辩解道:
“先……先知大人,我并无调戏之意,那是行礼之举,是向高贵女士表达最崇高敬意的吻手礼啊!”
“维京人发明的那一套礼仪在我这里不适用。
我们龙的传人讲究的是男女授受不亲。”朱琳泽没有丝毫歉意,面色依旧冰冷如霜。
帕本海姆知道这一脚是白挨了,无奈间,只好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
“奥尼亚特委任阿隆索为新西班牙总督区陆军元帅,已经派他去西部集结援兵了。
若是可以取回阿隆索的头颅和三个军事重镇的军旗,那就代表援军已灭,墨西哥城内的驻防军必然全线奔溃。”
见朱琳泽的目光投来,陈雄随即会意,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至于安全他是不担心的,门口有众多警卫不说,就凭个人武力,就算十个帕本海姆也不是朱琳泽的对手。
等陈雄离开,尼莫才止住笑意,看向灰头土脸的帕本海姆,高冷问道:
“曼努埃尔是不是还在你那?另外,墨西哥城内的黑鹰小队藏匿在何处?”
“没有!”帕本海姆连忙摆手,一脸诚恳地说道:
“飞行大球出现的那天他就消失了,至于黑鹰小队,我只听说过,并未见过。”
思索片刻,朱琳泽点了点头:
“曼努埃尔的头颅和军旗三天内会给你送过去,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记住,六月六日,我的大军要开进墨西哥城,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