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傅山及时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否则自己也不会深入去探究,说不定接下来还会对这些‘巨匠’的到来以礼相待,奉为上宾。
见朱琳泽神思飘忽,面色凝重,尼莫故作嗔怒地说道:
“夫君,一月有余你谁都不见,今日好不容易得以相见,你却缄默不语,究竟所为何事?”
朱琳泽刚欲开口,却见尼莫眼眶泛红,言语中满是委屈:
“有容来过数次,她本欲前来与你辞别,怎料你却闭门不见,最终她是哭着离去的。”
“离开,去哪了?”朱琳泽一愣,忍不住关切起来。
“哼,不想理你!”尼莫侧过身去,一边生气一边擦拭眼角的泪水。
见此情形,伍辰皓敬礼禀报:“报告军团长,小先生随白虎军出征了。”
“出征?”朱琳泽一愣,继而面露着急之色:
“她一个小姑娘出什么征?宣传部的职责是制作传单配发作战连队,又何须奔赴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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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琳泽担心的模样让尼莫心情舒缓不少,想了想,才没好气地说道:
“宣传部下组建了文工团,听妹妹说还是你在马尼拉帆船上提的。
这一个多月来,她带着数十位受过苦难的印第安姐妹排演话剧《少女的哭泣与新生》,要去唤醒那些解放区域百姓的心智。
本来她是想来表演给你看后再走的,可你……”
“琳泽,莫忧,袁天赦定会护好有容,且文工团的演出仅在占领区,不会赴前线。”儒雅清俊的傅山宽慰道,稍作停顿,不禁赞叹:
“有容甚是不凡,那歌剧连傅某看了亦不禁潸然泪下,感人之深堪比关汉卿之《窦娥冤》。”
“就是,有容排练完了就想给夫君看,可却是屡屡吃闭门羹,你这次可是伤透她的心!”尼莫瞪大了美眸,不依不饶。
这要是没个合理的解释,怕是不好交代啊……朱琳泽内心苦笑,沉吟半晌,才有些伤感地解释道:
“我虽有皇室血脉,可自小家境贫寒,加上没有父亲教导,母亲又一天到晚忙于生计,所以养成了孤僻内向的性格。
你们很多人都以为我天纵英才,可在遇到那位邋遢道人之前,其实我的学业一塌糊涂,别说四书五经,哪怕就是《千字文》都认不全。
后来偶然得到上天垂青,有了知识传承,可那些知识都是简化后的汉文和外国文字,与当今的汉文风格相差颇大。
这也就是一直以来,为何我的言语和先生有很大差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