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魏忠贤献出来了不少的财产,但,谁会嫌弃钱多吗?
满朝诸公,江南,暂时都不好动。
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么,就从现代所谓的八大皇商开始吧。
对这种吃里扒外的人,朱由检极为痛恨。
而且,对商人出手,影响最低!
也不至于让朝堂有动荡。
刚想招来韩一良,让他去山西,就听到了匆忙的脚步声。
微微皱眉。
一个女官小步跑了进来。
这人朱由检很熟悉,信王府的老人,他当了皇帝,自然也到了宫内担任女官。
只是,此时神色有些慌张,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皇爷!”
朱由检皱眉看着伺候自己多年的女官,无奈的说道:“细柳,何事如此慌张!”
细柳都快哭了带着哭腔:“皇爷,出事了,刚刚懿安皇后和奉圣夫人起了冲突。”
朱由检整个人突然的站起来了。
“你说啥?”
细柳不得已只好再次说了一遍。
原来,今日,懿安皇后也就是皇嫂准备去祭拜一下亡夫,也即是朱由检那短命的哥哥,这些天宫廷的变化虽然都是潜移默化的,但皇嫂心却一直提着,直到最近这些天,看着朱由检初步掌控朝廷,才算是放心下来。
心情也就不那么担忧了,想去祭拜一下亡夫,说说话,她也算是完成了先帝的遗愿。
可,就在出宫门的时候,奉圣夫人浓妆艳抹,乘着小轿,仿佛嫔妃一般,随行至少有数百人的队伍也到了宫门口。
甚至,不少的内侍还跪伏在地上恭送。
相比之下,皇嫂的排场就小了很多,仅仅几个随行的宫女。
到这,其实还没什么。
主要是,两个队伍碰上以后,奉圣夫人非但没有避让,反而毫不避讳的要先行。
这让懿安皇后的贴身女官很是气恼。
一时冲动说了几句不中听的。
可,却惹怒了奉圣夫人,客氏!
当场让人掌了女官的嘴巴。
这可算是出大事了,要是以往,肯定是没问题的,毕竟,先帝对客氏的优待,谁都知道。
但现在变了啊。
恰巧,此时担任宫内从二品御侍的细柳从这里路过,看到了这一幕,作为朱由检的贴身女官,她自然知道自家皇爷对于懿安皇后的尊敬,也知道没有懿安皇后,自家皇爷能不能顺利接下大宝都是问题。
上前主持公道。
可,客氏是谁啊,嚣张跋扈惯了。
在这宫内,皇后都不如她。
听到细柳的声音,大声叱骂“一介奴婢怎敢对本夫人出言不逊,来人啊掌嘴。”
这可气坏了细柳了。
当场,就唤身边的随行宫女:“什么夫人,吾从未听说这宫内皇后给夫人让路的!”
“我看谁敢动我!吾乃是二品御侍,陛下贴身女官!”
霎时间,场面一片的安静,只剩下霸气侧漏的细柳拿着一块从二品女官的腰牌。
昂首挺胸,制霸全场。
气的客氏一阵的气恼,竟然亲自下了轿子,与细柳对骂。
懿安皇后看到了这里,连忙上前劝说几句。
可却让客氏炸毛了,当场哭丧。
“我的先帝啊,您睁开眼看看啊,您走了他们都欺负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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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啊!”
瞬间,场面安静了。
懿安皇后面色难看,细柳则是看着形势不妙,马上喊了一声:“让开。”
小跑着就跑到了朱由检这,心想,你召唤先帝,我找皇爷。
朱由检听着细柳的叙述,一阵的哭笑不得:“合着你给朕惹了事儿,朕还得给你擦屁股去!”
细柳抵着的头,梨花带雨的脸蛋,瞬间一阵的通红。
皇爷这话说的!
朱由检能咋办,本来这就是跟着自己多年的贴身侍女,说句不好听的,未来真看上了,直接纳入后宫皇后都不会说什么的人,总不能被一个客氏欺负了吧。
别说,这里面还有皇嫂的事儿了。
想起客氏冷哼了一声:“朕没腾出手来收拾她,她倒是还站起来了。”
“走,前头带路,朕倒要看看,这奉圣夫人到底有多跋扈。”
客氏嚣张惯了,不管懿安皇后到底是什么表情,脸色有多难看,毫无形象的召唤先帝。
“先帝啊,他们欺负我啊。”
“你快带我走吧!”
“魏忠贤,你个死鬼啊,你跑哪里去了,呜呜呜!”
张嫣手指甲扣进了木头中,恨不得当场踹这个妖媚女人一脚。
这些年,她受了多少委屈啊,她这个皇后都快成了笑话了。
宫内很多人眼中,这个奉圣夫人才是真正的皇后啊。
委屈的她,也不过是个年轻女子啊,眼泪竟然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了
这可吓坏了旁边的女官。
也就在这时,细柳昂首阔步,带着朱由检来了。
朱由检听着客氏那不着边际的哭喊,差点气死。
冷着脸:“客氏,你这么想皇兄带你走吗?”
冷厉的声音,好似天威。
客氏吓了一跳,这是朱由检登基以来,第一次见到皇帝。
看到了朱由检,赶忙的站起身,想要行礼。
对张嫣,对宫内女官他敢霸道,但眼前这是皇帝,她可不敢!
“妾身,见过陛下!”
恭恭敬敬的行礼。
朱由检哼了一声:“来人啊,既然客氏那么思念皇兄,那就送去皇陵,为皇兄守灵,也算是全了我这个当弟弟的心意。”
“还有,既然去守皇陵了,那些以前赐予的田产,皇庄,全部收回。”
霎时间,一片安静。
就连张嫣那带着水珠的眼睛,都露出了浓浓的不可置信。
张开了嘴巴。
朱由检看着细柳还不动,呵斥道:“听不懂吗?”
细柳赶忙打了个哆嗦,直道自家小郎,不对,皇爷是真的生气了。
赶忙对着宫内内侍吩咐道:“还不快执行陛下的旨意?”
刚刚还簇拥着客氏的宫内内侍,全都跪在了地上,寒蝉若噤。
客氏更是呆立在当场。
直到有人架起来,才反应过来大喊大叫:“陛下,开恩啊。”
“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马上,细柳就塞了一个布条在她的嘴中,呜呜呜的什么也说不出。
但还能听到隐约的魏忠贤救我啊。
在一处大院的魏忠贤没由来的打了个哆嗦。
朱由检这才看向了皇嫂。
关切的问道:“皇嫂您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