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没,最近造反的那几位下场可惨了!”
“啊?吴大哥,此事可不敢乱说啊,朝堂之上的事,我们还是少谈论为妙!”
“没事的,我也是听我那在巡防司当差的侄儿说的,他既然敢跟我说,自然就不怕我跟你们说,再说了,这种事,陛下肯定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不然怎么杀鸡儆猴,怎么震慑那些藏了反心的人!”
“确实是这个理儿,那吴大哥你给我们说道说道!”
“那兵部尚书韩千城在大战中被一个叫陈之的少年给杀了,这陈之似乎跟陛下关系不浅,而且还是董相的准女婿。咳,先不说他,咱们先说韩千城,他算是死的痛快,没遭什么罪,不过他儿子就惨了!”
余下两人被姓吴的勾起了兴趣,直直的望着他,想听听韩千城的儿子怎么惨。
“这韩公子平日里喜养猎犬,光是从大元寻来的名犬就不下十余只,韩府被抄了家后,陛下就命人将韩公子跟他的猎犬关在一处。”
姓吴的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这些恶犬都是韩公子亲自喂养的,起初倒还算忠诚,守着他守了三天三夜,当然也就饿了三天三夜,这些犬不像是咱们家养的犬,什么都吃,它们可都是喂肉吃长大的,食量又大。到了第四天,这些犬饿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开始朝着韩公子凑了过去!啧啧,你们见过活活被犬吃掉的人吗,据我那侄儿讲,韩公子的样子可太惨了,连个骨头渣都没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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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姓吴的同桌的两人,就连一旁的陈之易清扬在听到韩斐的死法后,眼角都不自觉地抽了抽。
安静了片刻,姓吴的继续说了起来。
“可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那应忠王!”
桌上另一人刚刚从震惊中缓过神,他问道:“被狗活吃还不算最惨吗?”
姓吴的啧啧两声道:“放在平时应该算是最惨的,但跟应忠王比起来,那可不算什么!”
“吴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给我们讲讲!”
“应忠王被关在王府的地牢里,他的妻妾子女拢共一十六口人,悉数被陛下赐死,他们的尸体也被放进了地牢里。陛下将应忠王手脚缚住,嘴里塞了棉花,让他不得求死,再派人定时强行喂水喂食。最近天气暖和了,地牢里尸臭滔天,尸水遍地,据说有个给应忠王喂食的士兵都疯了,你们再想想应忠王,一个连死都死不了的人,亲眼看着自己亲人的尸体腐烂,最终化作一堆白骨,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姓吴的说完,桌上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这等光景光是听见,就已经让人胆寒,更别说正在经历这一切的应忠王本人。
陈之举起茶碗,想喝上一口平复一下汹涌的心潮,想了想他最终还是将茶碗放下了,这便是人君的复仇么?他的眼中一片凄凉。
“易兄,明日清晨,安和城城门口,我给你银子!”
说罢他起身走出了茶馆,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这一刻,他有些怀疑自己这一趟到安和城来,是不是来错了。
就在这时,门外一队人马走进了民乐街,见到陈之后,为首一匹马上一个太监模样的人下马走到陈之面前。
“陈公子,陛下召见!”
陈之深吸一口气,跟着太监朝大离皇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