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战不算持久,但足以让围观的大元武者心潮澎湃许久。在见识了当时罕见的两位卓越武者的无双风采后,他们心满意足的离开校场。
自此,大元再无人敢有只身挑战大离定风王的念头。
众人纷纷离去,只剩陆柳还在场边站着。
连玺成看了一眼那些蜂拥而至,又如退潮般散去的身影。
“昨日那人就在人群当中,今日他虽然刻意敛去自身气息,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陈之点点头道:“我也感觉到了,只是他做了伪装,不仔细甄别是找不出他人的,刻意的去找也只会打草惊蛇。连兄,我们边走边说!”
说罢两人并肩朝陆柳走了过去。
“陈兄弟,我猜要是我俩若是不留余力死战到底时,他肯定会出手的!”
“嗯,他修为不亚于你我,是不是拼尽全力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是死战的代价有点大了,万一你我失了分寸,在这里根本没人拦得住他,而且不知道他身后是否还有别人。”
“说的也是,不过也总算了结一事,大元武者已经安心,他若是还不死心,肯定还会出手,只要他动,必然会露出马脚,我也已吩咐江湖上的兄弟帮忙查查,看看最近中元城都来了些什么人。”
“多谢连兄了,我这次来中元城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你千万别跟我客气,抛开我受人所托,帮你是职责所在,更重要的陈兄弟你我脾性相投,甚是对味,二则,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先帝的影子,与你相交,可慰我缅怀之心啊!”
陈之笑了笑说道:“连兄也是重情重义之人,能与连兄结识是我的荣幸,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我给你讲讲关于我身上的你不知道的往事!”
“哦?那我可就要洗耳恭听了!”
朔坦居顶层的阁楼上,在听说了十七年前沙漏口那场大战的详细经过,了解了陈之与萧问天之间的羁绊后,连玺成唏嘘不已。
“想不到陈兄弟你与先帝竟还有如此渊源,怪不得初次见你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因缘际会,冥冥之中一切都已注定!”
陈之跟陆柳相视一眼笑了笑。
就在这时,一人从楼下匆匆跑到阁楼上,他看了一眼陈之陆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兄弟跟陆姑娘都是在下的朋友,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来人闻言点点头说道:“连大侠,有兄弟在城南的柏树崖下发现了十具尸体,尸体被人焚烧过,已经面目全非,无法辨认身份。刑部得知此事后,已派专人去现场查验,不过到现在仍旧是没有查出什么!”
连玺成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再多派些兄弟,查查江湖上有没有失踪的武者,再查查前些日有没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潜入到中元城来了!”
来人点头称是,随后退了下去。
“陈兄弟,你们二位好不容易来中元城一趟,不要被这些事情影响了心情,在中元城多留几日,在这朔坦居,不会再有人作祟,大元不似大离那般物产丰富,但牛羊也是天下一绝,尝过了中元城的全羊宴跟全牛宴,才算没有白来这里!”
陈之笑了笑回道:“连兄盛情陈之心领了,只是刚来中元城就惹出这多麻烦,我在这里待着实在是心有不安。本来也是打算跟你比试过后就跟你告辞的,这次到中元城其实只是路过,我跟柳柳是要去望北城的,听说北境的大漠波澜壮阔,我想前去领略一番。”
见陈之说的诚恳,不是推辞做作的样子,连玺成叹了口气道:“既然陈兄弟你这样说了,我也就不强留了。设身处地的想,陈兄弟你在大离刚刚经历了那么多事,北地大漠确实是不错的散心之地。只是欲行刺你的人暂时还没查清,你们北行路上得多加小心才是啊!”
“多谢连兄关心,世上事本就不如意的居多,我也想清楚了,他若是就此停手,我就不再想关于他的事,他若是还要动手,我也不会怕他!”
连玺成闻言哈哈大笑道:“我真的是老了,才跟陈兄弟你比试了一场,竟然这会儿又开始担心起你的安危了。当今天下真正可以做到对外物外事不虑且不惧的,唯有陈兄弟你一人而已!”
辞别连玺成,陈之二人离开朔坦居往中元城北门走去,出了城门,离大漠就又近了一步。
离开逐南城就一路变稀疏了的树木,在中元城往北行进二三十里地的时候,就全然不见了踪影,替代那些树木的是最高者足足有一人多高的青草,连成片的且旺盛的青草成了一汪绿色的海,风吹过时,草原上就会掀起一阵壮阔的绿浪。
偶有羊群穿梭于草原当中,像是碧海中的白色礁石,又像是绿色天空中的云朵。这是陈之从未见过的景象,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股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他一把抱起陆柳,正打算随风踏浪遨游碧海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还伴随着一声声呼喊。
“陈之,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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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陆柳,转身朝后看去,一行十来人骑着高大的枣红色大马朝着这里赶来,为首一匹马上坐着一个姑娘,看上去年龄不大。
“你认识吗?”
陆柳摇摇头回道:“不认识,许是大元某位仰慕你的世家千金吧!”
陈之无奈的笑了笑,与此同时,女孩已经骑马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长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的女孩翻身下马,她先是走到陆柳的面前,弯腰说道:“萧婷儿见过皇婶婶!”
姓萧,又叫自己婶婶,眉宇间又与萧问天有几分相似,陆柳大概猜出了眼前女孩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