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河公主一到安南国,务必让阮青玉继续率军攻打南楚帝国南部边境的城池,不得停歇!”
陈琦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又道:“与此同时,通知我们埋伏在南楚帝国境内的所有暗桩,即刻行动起来。”
“要不惜一切代价,动用各种手段和渠道,在南楚帝国内大肆散布消息。”
“就说那熊垚胆小如鼠,为了躲避战争,竟狠心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下嫁到安南国这样一个弹丸之地,只为换取片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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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陈琦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成功后的场景。
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最后,等清河公主真正抵达安南国,再放出风声,指责安南国背信弃义、出尔反尔,戏弄南楚帝国君臣,致使南楚不仅失去了公主,还丢失了城池,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琦面色凝重,双眉紧锁,一脸严肃地开口道:“总之,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南楚帝国的那些君臣们,内心憋闷,情绪烦躁,被负面情绪所左右,从而失去冷静思考和准确判断局势的能力!”
影风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陈琦,仿佛能看穿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已领会陈琦的意图。
紧接着,他双手抱拳,朝着陈琦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随后,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转身离去,眨眼间便消失在营帐之外,只留下陈琦独自坐在营帐中,陷入了更深的思索。
待影风离开后,陈琦缓缓伸出右手,轻轻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把雕花折扇。
这把扇子做工精美绝伦,扇面上绘着一幅淡雅的山水图,青山绿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他将扇子握在手中,缓缓地翻转把玩起来,同时脑海中开始仔细梳理当前南楚帝国的局势。
如今的南境,共有四个国家。其中,以南方的安南国势力最为强大,堪称南境的霸主。
只要安南国不主动停止对南楚帝国的攻击,南楚帝国南部边境的危机便会如阴霾般,始终笼罩,难以消散。
而其他三个国家,不过是跟着安南国起哄的小角色,如同街头巷尾那些无所事事、惹是生非的小混混,纯粹是来凑数的,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实力和影响力,不值一提。
安南国处心积虑地裹挟其他三国结成联盟,共同发兵攻打南楚,其背后的真正目的,不过是想找几个替罪羊罢了。
阮青玉何等聪慧,她早已深知这所谓的三国同盟,不过是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因此,她从一开始就没对依靠这三国抱任何希望。
正因如此,陈琦才当机立断,派遣手下不断挑唆、鼓动阮青玉向南楚进军,绝不能让她心生怜悯,做出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的举动。
然而,当南楚帝国遭遇阮青玉这般背信弃义的背叛时,他们除了愤怒得暴跳如雷,却又无计可施,实在难以想出更有效的策略来化解这场巨大的危机。
无奈之下,南楚帝国只得紧急调遣大批军队,火速奔赴南部边境,全力以赴地稳住战局,防止局势进一步恶化。
因为对于南楚帝国而言,南部领土是他们最后的防线,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其落入敌手,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一点,绝对不容有丝毫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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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帝国,郢都城,皇宫,纯阳殿
南楚帝国皇帝熊垚,镇北王熊焱燚,首辅大臣芈肃和大将军项燕,南楚帝国地位最为高贵的四个人,端坐在纯阳殿偏厅的桌子旁,脸上满是愁容。
如今的南楚帝国,处境是越来越尴尬,越来越捉襟见肘了。
其实,南楚帝国朝堂上下的君臣们心里都十分清楚,真正能够撼动南楚帝国根基、给它带来巨大威胁的敌人并非来自南边的四个国家以及西边的三个小国。
尽管安南和吐蕃这两个势力不可小觑,但与强大的南楚帝国相比,它们仍旧处于明显的下风。
无论是在军事力量还是综合国力方面,南楚帝国面对这两者时,都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倘若没有北方那令人生畏的中元帝国从中作梗,以南楚帝国的实力而言,要将安南国和吐蕃一举消灭简直易如反掌,仿佛只是一场轻松愉快的游戏,丝毫感受不到任何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