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靠岸停下,李耘阳所在的船上,放下一块船板搭到岸上。
片刻,船板上走下两人两马,到了岸上两人翻身骑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驾!”两马化作一骑绝尘,向着伏牛山而去。
“你们去通知,路上休息的起来做饭、值岗,其余所有士卒全部进仓休息。”李耘阳睡醒起身对亲卫传达命令道。
“明白!”亲卫抱拳,转身下去传达指令。
李耘阳安排完工作,打了个哈欠,回仓上榻继续休息。
……
早上,李耘阳一众离开一个时辰后,陆家庄园码头,前后终是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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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昨晚的漏网之鱼,连夜向着县城方向跑,终于在下半夜,走到了泸溪县城城外。
陆家家丁狼狈又疲惫的在护城河对岸,喊了好久,终于在两刻钟后,叫醒了一名夜间值守的兵卒。
兵卒骂骂咧咧的斥责陆家家丁,夜间鬼哭狼嚎。
兵卒与家丁,是一个在城门楼上一副没睡醒的状态,一个累的瘫坐地上,嗓子喊的冒烟。两人言语又拉扯了很久。
值夜的兵卒这才听清,什么侍郎的家眷正被乱兵屠戮。瞬间就醒了神。
值夜的兵卒,慌忙跑下城门洞,叫醒了值夜的屯长。
原本愤怒想要抽人的屯长,听到消息,鞋都没穿,赤着脚向县衙方向跑去。嘴里一边嘀咕。
“要出大事了!”
…
县衙。
肥胖的县令身穿一身丝绸衬衣,连连打着哈欠,从后宅走进县衙前殿大堂。
“卢县尉人怎么还没来?”县令烦躁的道。
“回大人,已经让人通知了。”衙役躬身回道。
“那陆府的家丁呢?”
“回大人,也在来的路上。”
“你就不能把人都叫齐了,再让本官出来理事。”县令发怒道。
“是!下回一定注意。”衙役满脸的冷汗的回道。
“不用下回了,明日你就去守城门去。”县令不耐烦打发道。
“求大人再给一次机会。”衙役一听要降为差役,立马跪地磕头求饶道。
“滚!”县令怒吼道。
大堂内,两边立即走出两个衙役,一边一个架起跪地的衙役,拉出大堂。
“老爷,夫人让小的给你送裘衣来了。”一名仆人抱着一件沉重的裘衣走了进来。
“嗯,给本官穿上。”县令对自家仆人吩咐道。
“是!”仆人走上前,把裘衣披在了县令身上。
县令长舒了口气,总算不觉那么寒冷。
县尉和家丁没多久,也到了县衙。
家丁跪坐于地,泣不成声的道:“呜呜呜…数百官兵,冲进府邸就是一阵乱杀!我家二爷与夫人一家,恐已遭遇不测。还望大人速速发兵前往,看看二爷他们是否还活着。”
“卢县尉,你怎么看?”县令转头问向下首的县尉。
“大人,虽然此时出兵已晚,但考虑到陆侍郎那边,我看还是出兵走一趟,另一方面也得把消息速速传给知府大人。”
“嗯,卢县尉所言正是本官所想,就这么办吧!”县令把事情拍板道。
“既如此,下官这就下去调兵前往。”卢县尉起身告辞道。
“好,你且带兵去调查一番,我这边也立即写信,派人快马传给知府大人。”县令跟着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