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出了鹰嘴峡谷,驶入到了大江之中。
李大宝船队在前领路,李耘阳带来的船队则跟在后头。
船队中部一艘大船上,李耘阳与李大宝两人相对坐于一张熊皮地毯上,二人中间放着一张矮几,矮几上摆着几碟小菜,还有一坛开封的老酒,二人相对而饮,当真是好不痛快。
“昨夜的劫船行动,必将引起州府的关注,有可能会派遣数万州兵巡视南阳,更有可能会引起朝廷的重视,调遣水师巡视大江!”李耘阳仰头饮了一口酒,一甩袍袖随意的与李大宝诉说道。
“嗐!怕啥?打就完了!”李大宝放下酒盏,满脸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态言说。
“此,正合我意,若是不得不应战,我准备提前下手,化被动为主动率先攻伐母江中驻扎的水师!”李耘阳豪迈的端起再次倒满酒水的酒盏,洒脱的说道。
“哈哈哈,不愧是我等两百老兄弟们的师长,做事依旧如当初那般!一切困难都不放在眼里。”李大宝大笑着赞叹道。
“来,喝!”两人再次碰了一杯,皆是仰头一饮而尽。
“一旦我等歼灭掉母江中驻扎的水师,这千里长的大江,我等将来去自如,再也没有任何势力可以威胁到我等半分!”李耘阳端起酒盏与李大宝目光相汇,话语肆中满是无忌惮的语气,大声言道。
“还是首领英明!”李大宝赞了句,伸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布满糖霜的杏脯放入口中品尝。
“我已去信给府城的孙校尉,信中言及若是敢带州兵侵犯水泽,若是让我等走脱一人,他日归来必屠灭其满门!”李耘阳面色微醺,以肘撑地,拳头抵住脸庞侧躺于熊皮毛毯上。
江面波光粼粼,闪烁起耀眼的折射光点,东方的红日高高跃出了北岸群山,驱散了夜间的凉意。
两百五十多艘大船横渡数十里宽的大江,临近中午,船队方才抵近李柱子所建立的水寨区域。
途中,进入水草、芦苇荡之间细窄的航道时,经过一层层前沿哨兵的盘问,终是抵达了水寨。
“柱子这水寨选的位置不错,一路纵深布置的道道哨卡,也给寨子大本营留足了缓冲的应敌时间!”李耘阳等待船队靠岸的期间,与正饮酒的李大宝分析道。
“嗯,这座寨子建的位置,确实是难得的绝佳位置!不仅背靠大山可退守,进入水寨前也要途经一大段如同迷宫一般芦苇荡。”李大宝点头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