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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当然是开玩笑了。”曜生自顾自地闷笑两声，又看见系统气成球了地瞪他，愣了下，“……你这都能当真？”

系统总不能说刚刚曜生射箭那会儿蓝眸泛寒吓到他了吧，只能是忿忿地哼声：「哼啾！」

曜生俯身凑近道：“哎呀，你也不想想，他是这么好搞死的人吗？”

系统：「……他不好搞死，但问题在于他很想死……」等会儿要一拍即合了，主线缺个太宰治的空哪能补的上啊？！

结果曜生闻言却是扬起嘴角，目光在系统和一旁的小原小也、重新飞到空中的洛托姆手机之间来回：“好了各位，被系统提醒了，我现在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

小原小也和系统对视了一眼，洛托姆则是兴奋地转了个圈：“好耶！曜老师上课了洛托！”

系统闻言战术后仰、贴在了小原小也身上：「他以前也经常这么干啊啾？！」

“那么提问——”曜生没管系统的吐槽，姿态懒散地摊开手，“如果一个人天天自杀却还没死掉，你觉得他是真的想死吗～？”

“biubiu？”小原小也抓了抓自己的帽子回复道。

「他说是吧，谁闲的没事想自杀啊。」系统友情翻译。

“唔，根据搜索结果，绝大多数人类自杀都是为了死亡呢洛托。”洛托姆叉腰道。

系统察觉到了什么、犹豫着屈伸了一下爪子：「难道不是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各位！”曜生抬指按上额角，“不，一个人经常自杀，并不一定代表他想死。”

“那么案例是什么？「经常把死挂在嘴边的人，不是在期待死，而是在渴望被爱。」这是史铁生先生的说法，「我这一生离岸太远，以至于求救时，就像是在挥手。」这则是史蒂威·史密斯的说法……”曜生谈及他所钟情的书籍时双眸发亮，“求死不等于真的想死，虽然背后的原因可能因人而异、不可揣测，但主要的行动逻辑却还是有迹可循的。”

【注：可能有人疑惑曜生怎么看这么多书不认识却不认识太宰治这些人，这个后面会解释的，也与系统反应有关。】

曜生说到这笑起来：“没错，这是一种变相的求生。”

“虽然不知道系统你哪来的刻板印象，但是对于我这样第一次接触到他的人而言，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如我所见、如我所闻、如我所感。”曜生缓声道，“比起所谓的黑泥精，他其实用迷茫之人形容要更好。”

“对于这般聪明的人而言，他过早的在活明白之前就明白了死的美妙，却在被死亡深深吸引之前又被生所牵扯……他困惑于这一点，很有意思吧——死亡比活着要更吸引他，他只能游走在他所钟情的死亡边缘追溯着他所疑惑的活着。”

“然而。”

曜生说到这俯下身，居高临下看来的蓝眸逆光显得暗沉：“活着的理由有很多个，却唯独不能被他人所给予——不能感同身受地理解他人的痛苦，就自以为是地给出答案和所谓的救赎，既是傲慢、也是愚蠢。我相信太宰比我要更深地理解这一点，他也从来不期待我给他一个他能深信不疑的答案。”

「那……你是要……」系统被这一席话说的有些呆愣——是啊，他们身为局外人太久，总是会出于自己也不清楚的、居高临下的姿态去为别人贴上刻板印象，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系统并不清楚，曜生和绝大多数的穿越者不一样——他从来不把自己排除在局外，从以前的调查员行走到现在，他知道每一条生命都是鲜明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非标签的集合………

……每一个都比他要适合称作是“人”。

曜生的眸色暗了暗，但很快又无事发生一般转作明亮，脸上漾开洋洋得意的笑容：“——那么我要做的就很简单了，你们等着看吧，太宰那家伙一定会大吃一惊的，说不定也会和洛托姆他们那样叫我一声曜老师……”

曜生说到这顿了一下，瞬间敛起笑容：“算了，想想还怪恶寒的，后面那句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