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凑在我身边干什么?”
程澈一边在空白的扇子上面写着自己知道的所有诗词,一边操控星核稍稍升温,迫使围观卖艺的人群不得不掏钱买扇子,又忍不住朝着坐在身边的椒丘吐槽,“我都说了我并不介意受点伤拯救一个将军,你去让飞霄给我来一刀就行了,不用坐在我身边嘘寒问暖,怪不适应的。”
说着,程澈动了动胳膊肘,挤开椒丘,“你打扰到我摆摊了!”
就算是自己家里的阿姨也不会这么嘘寒问暖,椒丘都恨不得挂在他的身上给他擦嘴了!
“澈澈,你好凶。”椒丘温柔微笑,抬起手用竹签扎着一颗红彤彤的草莓,“来,我喂你。”
没毛病啊。
他们医士就是要关心病人的身体对不对?
程澈早上被自己来了一刀,即将要被飞霄来一刀,那么多血流出去了,怎么能够不补一补身体呢?
程澈沉重的叹了口气,低着头往扇面上画东西,脸颊微微侧着咬过草莓,“你好闲哦,你们来罗浮出差是公费旅游吗?就没有点儿正事可以办吗?”
“原本有,现在好像没有了。”椒丘眯着眼睛,看着程澈的腮帮子动了动,又温柔询问,“澈澈还想吃点什么吗?”
程澈:……
真的倒也不必化身男妈妈……
程澈叹了口气,换了一支细细的笔在扇面上画粉色的耳朵,“想吃月饼外面那层皮,但是不想吃馅儿,行吗?”
椒丘想了又想,“香菜馅儿的也不想吃?”
“我虽然吃香菜,但是也不是什么模样的香菜都吃的。”程澈继续将粉色的狐狸耳朵画完,平静开口,“等会儿还要去找景元一趟。”
椒丘点点头,又伸出手,“澈澈,让我给你把脉看一下身体状况,等会儿我去丹鼎司配点儿伤药过来。”
一刀啊!
自己还没有睡醒,就迷迷糊糊给人家胸口来了一刀啊!
“感觉已经愈合了。”程澈将挽起袖子将手递给椒丘,半闭着眼睛很是困倦的模样,“我今晚要早点睡觉,希望你也好好睡觉,不要再问我晚上需不需要一个人给我盖被子了。”
“好吧。”椒丘似乎有点惋惜,指腹按在程澈手腕上细细感受脉搏,似乎是在估算程澈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再挨一刀。
片刻后,椒丘收回了手,欲言又止,“身体不错,但是好像气血不足,需要我给你开点儿药膳补一补吗?”
程澈想了想,摇头,“不用,我这一天天玩游戏吃零食偶尔健健身,都这么快乐了,气血不足是我的报应,我一点都不嫌弃。”
说着,程澈将扇子晾在了椒丘面前,转头去看另一边挤着自己的人,“朋友,你也可以不用挤我了,我不会跑的,你要是下定决心了就给我一刀,我并不介意。”
很快就能愈合了,除了疼一下好像也没别的事情。
闻言,飞霄抬起头,露出一张带着一点红色的脸颊,“你是个爱慕吗?”
程澈:……
程澈平静的和飞霄对视,半晌后迟疑一下抬起手用手背贴了贴飞霄的脸颊。
他收回手,转头看向椒丘,“娇娇,你家老大又喝酒了。”
椒丘:???
椒丘的耳朵都抖了抖,尾音上扬,“又?”
他猛地转头,盯着晃动耳朵歪着脑袋双眸迷离的飞霄。
沉默良久,椒丘深吸一口气,拍拍程澈的肩膀,“你要不也喝口酒,和她一起去鳞渊境玩吧,放心,我会看着你的小地摊的。”
“认真的吗?”
程澈随意嘟囔了一声,低头翻包。
包里的东西还没有找出来,一只手再一次抓住的自己的小卷毛。
程澈掀起眼皮,盯着飞霄的眼睛,“要不先等等?等会儿陪你撒酒疯?或者你现在去找景元,我觉得他这会儿应该有兴趣陪你撒酒疯。”
飞霄掌心之中握着细软的发丝,眯着眼睛看着程澈,“你又长花苞了?景元?景元难道也开花了?”
“不重要。”程澈叹了口气,从密封袋之中找出一支黑色羽毛,塞进了飞霄的手中,“睡吧。”
飞霄低头看看,甚至举起手想要凑到眼前看看。
但不等看清,砰得一声,飞霄闭上眼睛一脑袋栽到了程澈肩膀上面。
他熟练的将飞霄的长头发隔着手套捋整齐,然后从旁边扯过来一个垃圾桶,端着飞霄塞了进去。
盖子一盖,程澈又开始了自己的练字加摆摊生活。
椒丘:……
虽然他总是眯眯眼,但是他确确实实是长了眼睛的,但……这一串的动作是不是有点太熟练了?
而且……到底是什么原理?
羽毛上面下迷药了?
椒丘嘴角抿起,伸出手掀开垃圾桶的缝隙仔细观察着其中躺着的女人。
胸口没有呼吸带来的起伏,耳朵也没有无意识的抖动,而且……
椒丘眼皮跳动,颤抖着手掌将手指放在了飞霄的胳膊上面。
冰冰凉凉,似乎是已经死了很久的模样。
这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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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椒丘猛地抬头,粉红色的狐狸耳朵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刚刚好躲开了屑屑的开拓者伸过来的手掌。
他的眼睛终于睁开,“死了?!!!”
来一趟罗浮将军没了?
他回去怎么说啊!
他还等着给飞霄治病呢!
“活着呢。”程澈平静开口,思索片刻后抓起椒丘的尾巴。
他抱着蓬松的粉色狐狸尾巴,从中分出一点点细碎的粉色绒毛,然后放在了飞霄的鼻尖,“看见了吗?还在颤动,没死。”
椒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