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两口棺材,三个人。
浴光老和尚站在院中,一口棺材内是魏忠贤,一口棺材内是王体乾。
两口棺材盖被从内缓缓推开,魏忠贤和王体乾二人,出了棺材,立在院中。
“当真是九千岁和王掌印吗?”浴光老和尚难以置信地低声问道,“你们居然还活着!”
“难道咱家的命是那么好取的么?”魏忠贤轻哼了一声,“浴光,你不会盼着咱家死吧?”
“哪里,哪里,九千岁说哪里话!”浴光老和尚一脸谄媚,跟与袁崇焕谈话时判若两人,“要不是九千岁,我哪里能当上这崇福寺里的住持?”
“夜深人静,说话多有不便,还请移步。”说完,浴光老和尚把魏忠贤和王体乾二人,引进了方丈室。
轻纱罩内,烛火通明。
“九千岁、王掌印,昨日老僧得到小和尚在西山给的消息后,立刻就派人把二位请了过来,只是这请二位的方式,着实委屈了些。”
“无妨。”王体乾说道,“我们本身就是死了的人,躺在这棺材中正合适。有六十四杠,也算是舒服。”
“那就好,那就好。”浴光和尚倒了两杯清茶,放在了二人面前,“想必一路上也渴了,先喝口茶润润喉。”
魏忠贤呷了一口,说道:“还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正是。”浴光老和尚答道,“当初九千岁对京城内外寺庙广为布施,还特意花了十万两银子,买下了这座崇福寺。这崇福寺的钱财,托您的福,用都用不完。只是……”
“只是什么?”王体乾问道。
“只是这崇福寺里的尼姑和女道,却没了,无法供九千岁和王掌印享乐。”浴光老和尚解释道,“自从九千岁涅盘之后,老僧怕朝廷追查,便把这些人散去了。”
魏忠贤毫不恼怒,说道:“本来我们就是中官,也做不了什么,都是玩个花架子而已。如今撤去了正好,掩人耳目。”
“是,是。”浴光老和尚小心地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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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魏忠贤现在不是权倾朝野的内相九千岁了,王体乾也不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了,但是二人还有武功,想杀个老和尚,易如反掌。
“当初在我回籍路上,那崇祯派锦衣卫杀我,后来,那些锦衣卫是怎么复命的?”王体乾想到了自己的事,问道。
“他们虽然没杀掉您,但是也拿了一颗人头回去,只是血肉模糊,辨认不得了。”浴光老和尚回想道,“后来这颗人头被送到了我这,由我带着众僧,念了三天三夜的《地藏王菩萨经》,最后埋在了海淀的中官村。”
“想来又是个倒霉蛋做了替死鬼。”王体乾冲着魏忠贤一笑,“九千岁,没了您,我看这锦衣卫也开始学会蒙事儿了。”
“咱家当初统领的可是东厂,这锦衣卫可不归我管。”魏忠贤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十分舒服。
当年的内相九千岁,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东西二厂,什么锦衣卫,可都是听命于他的。
“阿弥陀佛!”浴光老和尚说道,“九千岁、王掌印,您二位如何脱身的,想必必有奇缘,老僧是出家人,也不多问。但是,您二位既然已经脱离了苦海,为何这次又回到了京城?岂不是?”
魏忠贤听到浴光老和尚的话后,不觉心中有些不快,面露凶光地看着他,问道:“浴光,你为何有此一问?难不成,你暗通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