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从哪里得来的,这事重要吗?反正你有这个本事就是了。”温侨用手轻捏了一下苏小红的脸蛋,“上次你跟我说,让我别管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从那之后,我也想通了,凡事干嘛非要刨根问底?你苏小红有你苏小红的手段。我啊,只要知道你床上的手段就行了。”
说完,温侨又大声地淫笑了起来。
“你这贼囚根子,三句话不离下三路。”苏小红把刚才倒的茶捧在了身前,说道:“快喝口茶吧,这里边可放了大枣,是专门给你预备的,早上喝一杯,养精蓄锐。”
“哦?”温侨往茶杯里望去,果然有一个鲜红的大枣漂在上面,“此物真能养精?”
苏小红满眼温情地看着温侨,突然问道:“你觉得我能不能做你的良人?你可怜惜我?”
“怜惜?我岂不是日日夜夜都跟你翻云覆雨?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温侨一脸坏笑,“今日是怎么了?突然一反常态。”
“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娶我。”苏小红眸中现出了一抹难得一见的真挚,“我想一辈子都服侍你。”
“这个……”
温侨可从来没想过这事,苏小红虽然漂亮,高瘦白秀幼,但在温侨眼中,可一直是把她当作玩物。
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跟苏小红在一起,是既妓又偷,简直是神仙之乐,妙不可言。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苏小红眸中颜色黯然,她懂了,温侨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是她自己把自己当回事了。
女人,要么不爱一个男人,那么就会不顾一切爱一个男人。在大多数女人眼里,成功的标准,可能不是金戈铁马,不是富有四海,而是有一个完美的爱情,你侬我侬般温馨的家。
“快把茶喝了吧,我还等着看你雄起呢!”苏小红又恢复了常态,做了一个极其下流的手势。
“好说,好说,到时候定让你欲罢不能!”温侨一饮而尽。
苏小红长吁了一口气,满眼杀机地说道:“温侨,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了。不过为了让你死得明白,我要告诉你一个真相,我既是苏小红,也是酆都的孟婆。喝了我这孟婆汤的人,一盏茶的工夫,必死无疑!”
“小红,你开什么玩笑?”温侨并不相信苏小红说的话,“你舍得我这贼囚根子吗?”
苏小红冷眼看了看温侨,一丝悲情闪过,继续说道:“如果我不是孟婆,又怎会知道有人要刺杀六扇门座首?单凭这八大胡同的姐妹们,你以为就能撒下这么大一个消息网吗?我提醒过你,今天也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潜伏的这三年里,无时无刻不盼着有人能杀掉六扇门座首。可惜,我选择了你,但是你没有选择我。”
温侨此刻感受到了,胃中翻江倒海般疼痛,他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虚弱地盯着苏小红,眼神复杂,有求饶,亦痛苦。
“不过在你死之前,我不会让你寂寞的。”苏小红一件一件褪去了自己的外衣,然后走到温侨面前,极尽风流,“不要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我就是个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