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我看还是不必了。”浑三微笑冲着子冉一拱手,“我二人搭乘贵船,已经讨扰了,再去孔门,实在于理不合,况且还要去华山论剑。”
“华山论剑打什么紧?”宋献策接道,“你以为天下英雄就你一人?没你,也能收拾了倭人。”
“要留,你自己留,我可是要去华山的!”浑三就见不得宋献策看见女人什么都不顾的样子。
“哈哈哈,无妨,我们孔门对二位随时恭候。”子冉也不多言,“来,喝酒!”
酒过三巡,子冉似有醉意,拍着浑三的肩膀说道:“浑兄弟,不瞒你说,这次华山论剑,我们孔门,本也想去参加,只是有事,不能去了。既然二位执意要去华山,那在下也不能不表示。这一路之上的费用,我们孔门全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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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包了?好大的口气!”宋献策瞥了一眼子冉,“只要一路之上,你们能给我们二人预订好上好的客房,就够了。”
宋献策这话,看似替子冉着想,实则非常不要脸。
子冉并不萦怀,而是说道:“宋先生,休要小看了我们孔门,我既然能说,就一定能做到。一路之上二位随意花销,不必客气。”
“小三,咱一人一百两的银子,可是省下了。”宋献策开怀道,“这省下的银子,正好当个私房钱。”
宋献策看向子冉:“刚才小三说,江湖上传言,你们孔门富可敌国,你还不承认。这么大的口气,不是富可敌国,是什么?”
子冉道:“宋先生说笑了,孔门虽有余财,但毕竟江湖之上,一山更比一山高,可不敢这么说。再有,富可敌国,不也是可吗?孔门,别看以孔圣人之后自居,但是江湖之上,终究还是把我们当成商人。士、农、工、商,我们是四民里的末流啊!”
浑三若有所思,看着子冉迷离的眼神,问道:“子冉兄邀请我们去临淄孔门,我们不去,便又要资助我们华山之行的吃穿用度,莫不是有求于我二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什么条件,说吧!”
“浑兄弟,果然快人快语!”子冉拍了拍手,十六名绝色女子和乐工都停了下来,一个个鱼贯而出,把舱门给带上了。
船舱内,只有三人。子冉、浑三、宋献策。
“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宋献策开口道,“难不成真有求于我二人?”
只见子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道:“不瞒宋先生和浑兄弟,我们孔门确实是有求于二位,想求二位帮我们孔门一个忙。”
“快快请起!”浑三和宋献策见子冉突然下跪,立刻手足无措了起来。
宋献策边扶边道:“孔门这么大财力,居然也有解不开的难事!看来天下之事,并非都是钱财能够解决的啊!”
子冉抬起头,热泪盈眶,说道:“不瞒二位高士,我们孔门和一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次华山论剑,此人或去。如遇此人,还请帮忙除之!”
“是何人?”浑三问道,“叫什么名字?”
“张老樵!”子冉用那打补丁的袖子,擦了擦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