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大白天，岑子酒让纸鹤飞的更高，飞的更快，以避免别人发现这奇特一幕。

岑子酒则把御风术的速度，控制与纸鹤相当，在每个房屋上飘来飘去。

没过多久，看着不远处的城门，岑子酒有些犹豫，更有些着急与担心，还有一丝害怕。

纸鹤飞翔的方向，明显是出城，以秋素性子，断然不会自己出城，如此来讲，她是被动的，或者说，她有危险。

所以，时间就是生命。

可现在是白天，自己就这么“飞”出去的话，也太过显眼。

至于要走着出城，岑子酒还有点等不起，因为出城的队伍，排成了一条长龙。

岑子酒暗自焦急，这要是黑天，自己一个御风术，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出城；这要是自己一个人，使用遁地术，更是轻便快捷。

可是，现在既不是黑夜，也不是独自一人，城门口的人还挺多，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纸鹤越飞越远，岑子酒只得一咬牙，向下看一眼，低声说道：“书凝，把眼睛闭上，我不说睁开，你就别睁开。”

艾书凝也看了纸鹤一眼，便轻嗯一声之后，非常是听话的把眼闭上。

岑子酒见此，直接跳到一个没人的拐角，背着艾书凝，快速沉入地下。

没过多久，岑子酒从城外树林中冒出头，确认没人之后，用力一蹦，跳到地面上来，“书凝，睁开眼吧。”

艾书凝睁开眼，发现身处城外，还没等她发问，岑子酒再次飞奔起来。

半晌之后，岑子酒停下脚步，看着纸鹤停在不远处。

蹲下身，让艾书凝下来之后，一个闪身，来到纸鹤停滞处的风间，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秋素安静地躺在地上，非常安静的那种，即便她最爱的岑子酒到来，她也眼不睁，头不抬。

“子酒，你怎…”艾书凝看见秋素，也看见她那苍白无血色的脸，以及颈部上那鲜明的伤口。

扑通！

艾书凝瘫坐地上，她指着秋素，干张嘴，说不出话。

艾书凝的声音，让岑子酒从呆滞中缓过来，他急忙伸手探秋素鼻息，结果鼻息没有不说，秋素的嘴唇，冰冷又僵硬。

扑通！

岑子酒跪在地上，用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秋素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心揪在一起，而眼睛也变得一片通红。

岑子酒实在想不明白，昨天还喜笑颜开的秋素，为何今日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更加想不明白，秋素这么老实的丫鬟，又是一个外地人，与本地人也无任何恩怨，为何会死在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秋素那么善解人意，为何会落地这个下场？

嘀嗒！

一滴眼泪，掉落在秋素的脸颊上。

也许自己不带她出来，秋素就不会有此结局。

嘀嗒！

又一滴眼泪，滴落在秋素那冰凉的脸上。

为秋素擦去自己的眼泪，岑子酒把脸紧贴秋素那苍白的脸颊，“秋素，你…你…呜呜…我…我…”

秋素脸颊上的冰冷感，让岑子酒有种说不出的悲痛，从他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他喉咙之处，堵的让他发不出一丝声音。

见岑子酒干张嘴，没有声，而且脸色越来越红，艾书凝赶紧爬过来，推着岑子酒说道：“子酒，子酒，你别吓我啊！子酒…”

啊呼…

被艾书凝又推又摇，岑子酒那口气也终于缓过来，看了看艾书凝，又低头看着怀中冰冷的秋素，他把袖子放在脸上，用力一抹，泪水全在袖子上。

而袖子拿下那一刻，一道寒芒从岑子酒眼中射出，他愤怒眼神如刀割般凌厉，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

抱着秋素站起来，风间凌冽的目光环顾四周后，气运丹田，真元由口而发，“我岑子酒在此立誓。

杀害秋素的凶手，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逃到哪里，本公子定将你千刀万剐，以祭奠秋素的在天亡灵！”

他这么一喊，方圆几里地都听的清清楚楚。而听见的人，非常狐疑，这说话的人到底是谁啊？那个秋素又是谁？

还有，说话之人，为何自己看不见呢。

艾书凝盯着岑子酒怀中的秋素，她眼中的泪花就没停过。

“书凝，我先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