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朝田大妮走去,果然见她裤子湿了一片,只是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刘思雨也有点为难。
只好把安慰小草的话又说了一遍,可田大妮的反应令她有点意外,不仅没有收敛哭声,反而哭得更加悲凉了,如泣如诉。
刘思雨无奈只能蹲在她旁边。
这时,烧纸钱的盆子被人高高摔到了地上,哐啷一声,碎了一地。
刚刚还站着的男人们瞬间也跪了一地,刘思雨抬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直到一根长长的绳子从屋里牵出来,院里跪着的人一拥而上,紧紧握着绳子向前拉。
后面抬棺木的人也配合得天衣无缝。
刘思雨跟在后面,她也想去送送那位慈祥的老太太最后一程。
孝子贤孙们有的在前面拉,有的在中间抬,还有不少像刘思雨一样举着祭奠老太太的那些花圈和灵屋子啥的。
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人头窜动,根本看不到尽头。
刘思雨不禁感叹,这沈家可真是人丁兴旺,老太太也是个积福的人,有这么多人送她,也应该能瞑目了。
田大妮儿自始至终都没有进沈家的正屋,刘思雨不解,悄悄问了喜妹才知道。
大妮儿还在月子里,古人都很讲究,没出月子的妇人是不能进别人正屋的。
心头顿时了然,难怪在田家的时候,她住在柴房里不出来。
在这儿也是在一间柴房里待着,要么就是在院子里跪着。
刘思雨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这种旧俗,她不喜欢,但又无力改变。
回去的时候,只有喜妹和沈氏留下了,不是留在沈家,而是要去相邻的村子,喜妹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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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时候太阳出来了,刘思雨将回来时,那双湿漉漉带着泥巴的棉鞋洗了,这会儿正好放到太阳底下晒。
听着屋檐下滴滴答答的雨,不禁想到了刘思含。
他已经入学三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上夫子的教学?
还有那个张致远,会不会欺负刘思含?
……
柳树村,私塾里,刘思含正在认真的学习夫子教习的字,突然一个石子落到了他背上。
刘思含吃痛,回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大伙都专注的看着书本。
他怀疑的目光看了看张致远,但那人一本正经地担着书本,他没有证据,也不好声张。
刚开始温习,又一个石子砸到他背上,这次刘思远早有准备,急忙转过身。
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从到这儿读书以来,三不五时的就被张致远刁难。
但他想到姐姐和娘那么辛苦赚钱供他读书,不能让她们失望,所以一忍再忍。
谁知道张致远却是个不知道收敛,越来越嚣张,竟然在课堂上拿石子儿砸他。
这会儿被逮个正着,急忙高声道:
“张致远,你为啥用石子砸我?”
张致远急忙缩回手,反而倒打一耙。
“刘思含,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我明明在温习功课,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你?”
说着将目光转向众人,“你们有谁看到我打刘思含了吗?”
大伙都在忙着温习,谁有闲心关注他们,自然是摇摇头。
张致远就更得意了。
“看到了没,你刚来,没心学习我们理解,那你也不能找这样的借口打扰我们温习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