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密密麻麻,可爱的小蜘蛛,爬满整个金色盒子,比比东甚是爽快,不过只要一想到,这些可爱的小蜘蛛,都是为了保护千道流那家伙不受燎原暗谷的暗能量所影响,心里顿时一阵不爽!
“早知道,就应该将这家伙给扔出去,实在是太碍眼!”比比东冷眸凝视着那个金色盒子,再一次跟这家伙做邻居,很是憋屈。
在千墨棠的丹田里,都已经做了十多年的邻居,比比东都看腻了千道流那张老脸,况且看到对方的脸,立马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画面,谁叫对方的相貌,如此酷似那家伙。
只要一想到跟对方做邻居十多年,她还能如此容忍,可见自己的忍功有长进了。
玄色宫服女人闻言,眼角微微弯起,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爷爷都如此大年纪了,你能忍心将他扔出去了?况且都做了多年邻居,爷爷不在,母亲你不会觉得不适应吗?”
比比东闻言,立马思索起来,垂了垂眸,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的确是这个道理,靠在对方是我们长辈的份上,年纪也一大把了,就容忍他好了。”
就如同对方刚才所说的话一样,都做了多年邻居,总会有多少情分在。
况且在丹田内,如果没有千道流在的话,比比东一人单独居住在丹田里,会深深觉得已经不是在住,而是在坐牢!
毕竟有千道流,还算有人陪着,哪怕两人之间的矛盾积怨久已,已到了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的地步,但起码有人陪着说说话,发发牢骚,或者两人相互嘲讽怼等等消磨时间的事情。
要是一人的话,这个人不是疯了,就是变成一个木头人,傻了。
玄色宫服女人闻言,依旧莞尔一笑,真是嘴硬心软的性格,哪怕再如何的不情愿,不承认,比比东一直都知道,这辈子,她跟千道流的关系,就是公公与儿媳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比比东实在是不想继续聊千道流那个糟老头的事,而是转移话题,询问了千仞雪的事情。
“那孩子怎样,是不是还在谴责自己,认为自己很没用?”比比东问道。
作为母亲的人,怎么能不了解自己孩子的情况,千仞雪那种失魂落魄的模样,早就说明了一切。
玄色宫服女人一听,撇撇嘴,很不情愿道:“还能怎样,不愿意跟我低头呗,依旧带着她那孤傲的性格,不肯承认自己输掉了。以她那性格,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都亲自下场,愿意搭理她,跟她合作了,可她倒好,对于我的帮助置之不理,甚至连我们两人的赌局,都是不情不愿。咦,如果她不是自己人,谁愿意搭理她。”
说了那么多话,都是满满对千仞雪的不满,甚至嫌弃,为了自己的傲气与自尊心,依旧不肯学会面对现实。
比比东闻言,也只能无奈的微微摇头,看来需要千道流那家伙去劝说一下千仞雪那孩子,怎么说都是做母亲了,该给孩子一个榜样,怎么能做那种言而无信的人,输了就是输了,承认就好了。
知道玄色宫服女人不想说有关于千仞雪的事情,比比东只好转移话题,再一次询问有关于千墨棠确实消息。
“我临死时,曾发现仞雪那孩子怀孕了,是你做的?”比比东问道。
玄色宫服女人点了点头,十分干脆利落的承认,就是自己做的。
“当然是我做的,在千仞雪那家伙正在考核天使九考时,动了一点小手段,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怀孕了,不然她此时就真的嫁人生子了。”玄色宫服女人很是得意说道,说着说着眼神顿时冰冷刺骨,透着汹汹的杀意。
要是千仞雪那家伙胆敢如此做,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
比比东闻言,骤然恍然大悟起来,原来如此,怪不得呢。
怪不得仞雪那孩子怀孕了,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肚子里面早早孕育了小生命,却还要跟着自己的母亲上战场。
一想到这里,比比东眼中满是疼惜,道:“难为墨儿那孩子了,跟着仞雪那孩子,上蹿下跳,参加这大小不一样的战斗,却还能稳稳牢牢的趴在肚子,真是一个顽强的孩子。”
一想到那孩子,有这样一个糊涂的母亲,她都替仞雪感到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