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已经过去了二十六七日,料想苗昌海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当可以让他带自己前去寻找那木棺散人,询问伪丹重凝金丹之法。
一路无事,余羡径直到了灵宣阁,不等那前来招待的侍女说话,便摆手道:“本座与你家阁主是好友,你去禀报你家阁主,就说齐玄来访。”
那侍女微微一愣,看了一眼余羡,小心点头道:“前辈稍等,晚辈这就去禀报阁主大人。”
说罢快速往后院跑去。
而后不过十五息,苗昌海的笑声便传了过来。
只见苗昌海从屏风后面走出,浑身精气神饱满,显然已然伤势尽复。
同时一个身影也跟着苗昌海走了出来。
余羡看到这身影,目光微微一顿,露出一抹不解。
这身影不是旁人,赫然是步米。
“道友来的真是巧,昨日我便恢复如初,本打算等满三十日,没想到今日道友便来了。”
苗昌海迈步而来,语气带着轻松。
至于步米则神色略有些尴尬,仿佛不敢看余羡,但最终目光一定,看向了余羡,微微施礼道:“妾身见过道兄。”
“步仙子也在?”
余羡微微皱眉道:“仙子找苗道兄可是有事?”
若是步米找苗昌海有事,那苗昌海带他去寻找木棺散人的事情,说不定就又要耽搁了。
步米一听,神色略带一抹羞意,并未开口。
而苗昌海则哈哈笑道:“步仙子此来,的确是有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啊。”
余羡心中一沉,皱眉道:“是何事?可耽误时间?若不耽误时间,我们抓紧去帮仙子完成,若耽误时间……”
“不耽误,不耽误,如今仙子的事情,已经完成啦。”
苗昌海摆手大笑。
步米则俏脸微微一红,眼光躲闪,不敢看余羡。
余羡被说的一头雾水,忍不住皱眉道:“到底何事?道兄不要和我打哑谜了。”
苗昌海看了一眼步米,调侃一般笑道:“步仙子前来,是想向我打听道友你的仙居道场所在,而如今道友你正好当面,岂不是事情已经完成了?哈哈哈……”
“什么?”
余羡也当场一怔,忍不住看向了步米。
却见步米脸色越发有些红,金丹中期修为的她,寿元三百余岁,早已见惯了一切。
如今她却反倒像一个被戳破心事的少女一般羞涩,低头不敢看余羡。
“仙子,我之前不是说了吗。”
余羡摇头道:“我乃一阶散修,居无定所,没有什么道场仙居,此话是真的,我没有骗仙子。”
听到余羡这话,步米虽羞涩,却勇敢抬起头和余羡对视,声音虽轻,却坚定道:“道兄,妾身这二十余日参修,审视内心,已然定下了主意,今日来此本是找苗道友,询问道兄踪迹,万没想到道兄竟还未走,真乃是天赐恩德!妾身愿随道兄左右,居无定所也好,闲云野鹤也罢,道兄去那,妾身去那便是。”
“哈哈哈。”
苗昌海抚掌笑道:“我辈修士,能吐露心迹者少有人也,今日贫道见此一大缘分,当真是幸事!”
步米这是要做什么?
自己的话她听不懂吗?
余羡眉头越发紧皱,沉声道:“仙子是否弄错什么了?贫道并无任何这方面的想法,亦无任何这方面的心思,还请仙子自重,莫要一厢情愿。”
说罢,又看向了笑容顿住的苗昌海道:“道兄,我事紧急,不好耽误,若是道兄没事,可否现在就出发,带我去寻找那木棺散人?”
“这……”
苗昌海愣了愣,忍不住看了一眼步米。
步米听到余羡的话,也是面容一僵,但随即她就轻笑道:“道兄一时间不接受,妾身自然省得,但妾身即认了道兄,天长日久,总有时间的,总能改变道兄想法的。”
此刻的步米,反倒是有种要死缠烂打的感觉了。
作为一个金丹中期的修士,她道念坚定,不似凡人那般犹犹豫豫。
因此她审视内心之下,既然认定此生非这齐玄不可,那也就不必在意什么脸面了。
余羡看着笑吟吟的步米,一时有些无语,却是不好说什么狠话,只能无奈道:“那随仙子你的便了。”
说完,又看着苗昌海道:“道兄,你还要准备几日吗?”
“额……”
苗昌海眨了眨眼,摇头一声失笑,便点头道:“不用,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那好,我们走。”
余羡一点头,转身大步往外而去。
苗昌海也随之跟上。
而步米,她轻笑一声,亦是迈步跟上。
我自认容颜不差,身段也不错,不弱其他女人。
如此十年百年,他总会知道自己的心意。
哪怕最终寿元枯竭,他都不愿意,那也没关系,反正跟着他就好啦……
三人出了灵宣阁,余羡转头看向跟来的步米,无奈道:“仙子,我们此去有事,你何必跟着?”
小主,
本来寻访木棺三人是两个人的事,余羡怎么也是没想到,如今能横插进来一个步米。
自己是真没空和她啰嗦啊。
步米看着余羡,轻笑道:“道兄去那,我便去那。”
“咳咳……”
苗昌海忍不住干咳了一声。
这种露骨的表露心迹话语,直让他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真的太碍事了……
步米也是活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