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方唐一连敲了好几下，医务室的门才从里面打开。

身穿白色大褂的老人站在门口，它长得十分矮小怪异，似乎被人故意焊接成那么一团。

它的双腿也是畸形的，螺旋向外。

开门后，老人侧身：“进来吧。”

“林老师好。”

方唐先是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从老人身边走过，好奇地观察医务室。

屋内十分灰暗，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屋子中间拉着医用帘，帘子下摆染血。

方唐走上去，朝着帘子伸手，他刚摸到帘子就被老人拦下。

“同学，医务室的东西不能乱动。”

老人的声音很苍老，和他这个人一样，被刻意压缩过似的。

“昂，好。”

方唐应下，老人便点点头走向旁边的柜子翻找。

趁着老人背对自己，方唐还是好奇地掀开了医用帘。

帘子后面，没有尸体，没有恐怖的画面，只有一堆染血的衣物。

粗粗瞟了一眼，方唐就松开手，再去看老人，却见老人已经准备好棉签药水，站在柜子边冷冷的盯着自己。

偷看被抓包，少年认错十分迅速。

“对不起林老师，我错了！”

老人：“……”

滴答、滴答……

屋里的光线慢慢昏暗。

满是皱纹的手搭上方唐的肩膀，老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身边。

它把方唐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我要给你上药了。”

棉签打湿冰凉的药水，抹在方唐的耳洞上，方唐不适地想躲开，老人干脆死死扣住他的脑袋。

小主，

老人的力气很大，被扣住脑袋后，方唐无法动弹半分。

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动作，方唐盯着柜角，他嘴巴并没有停。

“林老师，“叉”和丫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叉’加丫要等于3？丫减叉等于1啊？”

“我今天在书上看到的，什么是丫？”

他之前看的书上都不写这些的。

“那个叫y不是丫，另一个叫x不是叉。”

盖上药瓶，老人赶紧撵人。

“好了，回去上课吧。”

温暖的阳光像薄纱，软软地照在身上，好像穿了新衣服般。

方唐被小老头推出医务室，看着在眼前合上的门，他只能转身寻找来时的路。

丁丁点点，点到谁！就是谁！

目光落在中间的小路上，方唐刚要顺着那条路走，余光看到另外一条路上掠过一个人影，他连忙追过去。

“前辈！”

“前辈等等我！我是方唐！”

报名处已经没人，玩家都进入了各自的班级。

整栋学校空荡荡的。

方唐朝着那道人影飘过的方向跟上去，什么也没看到。

那条路通向的是一片茂密森林。

正当他想进去看个清楚时，原本已经离开的女老师，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身后荡出。

“你要逃课？”

“不是不是，我想找人。”

方唐回头连忙解释，上前拉住女人的手。

“老师，我看到那边有人。”

“这里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

“另外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