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高跟我差不多,这要是一般人可提不起来,但我不是一般人,我是二般人。
我死死地掐着她,手臂上青筋暴起。
“说,谁他妈派你来的?”
“从康定你们就盯上我了是吧?到底谁派你来的,快说。”我怒吼道,又加了几分力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
“咳咳咳……”
她被我掐着,脸蛋涨得通红,一直死命地扯着我的手,双脚在空中乱蹬,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此时,地上的马玉良咬着牙,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又渗出血来。
他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双手死死地拉着我,声音虚弱却急切地喊道:
“三哥,你别冲动,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再掐下去人都没气了。”
马玉良一边说着,一边用尽全力想要掰开我的手。
我双眼通红,愤怒让我一时间失去了理智,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减轻。
“三哥,咱们不能这样,万一弄错了,就没法挽回了!”
听到马玉良这番话,我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手上的劲道也松了几分。
那女人趁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咳嗽个不停。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松开了手,猛地将她甩在地上,怒吼道:
“说,到底怎么回事?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我给你埋这儿。”
“咳咳咳……”
她瘫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着。
“你想要我说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次碰到就是巧合。”她一边咳嗽,一边带着哭腔喊道。
“巧合?在康定医院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不对劲,现在又在这里碰到你说巧合?难不成你真去张家界?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真是去张家界的,我老家就是湖南的,你不信看我身份证。”她慌乱地从兜里掏出身份证,手颤抖着递给我。
我一把夺过身份证,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还真是湖南的,叫龙阿贞,是湘西苗疆的。
我是真没想到她还是苗疆女子,没错,这人就是在康定医院给马玉良我俩看病那女医生。
看完她身份信息,我陷入了沉思。
可能真是巧合,毕竟人家的确是要去张家界的。
可一想到这车子被抢了,我心里的怒火就“噌噌”地往上冒,简直恼火到了极点。
这批货可不简单,比之前高良锦墓里的东西还要珍贵得多。
把头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我要是把这货给弄丢了,那我该怎么给把头和他们交代啊!
正当我烦躁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不经意间瞥见地上有机油。
这机油一滴一滴的,一直朝着前面断断续续地延伸而去,而且看着不像是朝着国道的方向。
这机油肯定不用说,就是我那老爷车漏的,所以沿着这机油找去,说不定能找到。
我赶忙将身份证还给了龙阿贞,一脸急切地问道:
“你看看地面机油,这车子是不是朝着这方向跑的?”
龙阿贞忙不迭地点头:“对对,他没往国道上开,就直接朝那边开走了。”
“行。”我咬了咬牙,目光坚定起来。
转头看向马玉良,只见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