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顶替了张海川的位置,成为了杭州这边平头哥的管事,如今在这一带可以说是风生水起。
不说他了,抓紧赶路!
我随手放了一张碟子。
然后一脚油门踩下!
车子“嗖”地一下蹿了出去。
“自你离开以后,从此就丢了温柔。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听寒风呼啸依旧……”
没想到胖子还挺有品味的,这刀郎的歌着实不错。
我在车里有样学样地唱了起来,声音虽说比不上刀郎的沧桑醇厚,但也饱含着我自己的一番真情实感。
车窗外,风声呼呼作响。我唱得投入至极,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忍不住跟着节奏轻轻打着拍子,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晃动起来。
说实话,我唱歌其实不错,每次去KTV他们几个都是破锣嗓子,各种瞎喊,鬼哭狼嚎的。
但是阿茜除外,她唱的比我差那么一丢丢。
还记得上次在KTV里,他们几个扯着嗓子吼着完全不在调上的歌,简直一个比一个难听。
而阿茜呢,虽说唱得稍逊我一筹,但那清甜的嗓音也别有一番韵味,让人听着心里暖暖的。
下午四点钟,南新镇窑厂附近。
开了大概三个多小时,终于是到了这熟悉的老地方。
我缓缓将车停在了马路边上,眼前的景象一如往昔。
这前面就是一座小桥,我此刻所站的位置右边便是窑厂员工宿舍,一排排的小房子。
左边的第一个小房子是黑胖子卖油的地方,第二个则是秃头杀羊的场所,第三个是一个老头专门杀猪卖肉的地方。
我仔细瞧了瞧!
全都没什么变化。
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那窑厂也还是老样子,那根高耸的烟囱依旧直直地立在那里。
这个烟囱少说也得有几百米高了,高耸入云,直插天际,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建成的。
这里一共有两个窑厂,分东厂和西厂,他们两家合伙共用着一个烟囱。
而我当初就是在西厂搬的砖,现在回想起来,那炽热的太阳高悬头顶,无情炙烤身躯的感觉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
我走到黑胖子的房子前,却发现大门紧闭。
不用想,这老小子肯定又跑去附近打麻将了。
只见那斑驳的墙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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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准备去找秃头。真是巧了,正好这时他走了出来。
这秃头真名叫叶友德。
这边姓叶的人特别多,窑厂后面就是孔家庄,孔叶村。
还有什么老叶村,白马村、河失镇,通通都有叶姓人家。
秃头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满笑容,说道:
“哟,这不是小王吗?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