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雪山之顶,以绛华来见紫玉和佩娆。
“我早就知道哥哥和衣蕖的事,但我一直选择隐瞒,因为我有意保护哥哥的公职。”以绛华说。
“谢谢你!谢谢你,以绛华,你的付出,命运必按对你本有的福份加倍赐福给你。”佩娆感动地握住以绛华的手,感激地说。
“我刚跟哥哥在人间御妖阁工作,那时候他是十五个工一个月。”以绛华回忆着说。
佩娆想到希形已经长大,也是一表人才,看起来和以绛华也甚为般配,就对以绛华说:“女子找男人容易,只要将标准降一降,那追求的男子海了去了。男子找女子,却要有资本,还要肯用心。”
以绛华说:“我知道希形,我跟他见过,我感觉那男孩挺好的。”
佩娆笑,说:“是这样的,希形精通音律,会吹笛子。之前我们和他一起听一首乐曲,弹的是古筝,他听了说他也会,我们听他弹,都感到惊喜,因为听他弹的与原曲完全一致。”
以绛华“咯咯咯”地笑,说:“男人有了女人就有了家,女人有了男人就有了依靠。我曾那么想给哥哥一个家。”
“男女在一起成为夫妻,是为了成全婚姻的美好的,是为了相互促进,更好地造福众生的。”此时,紫玉开口说。
佩娆点点头,赞同道:“是的。”
以绛华说:“说得很好。”
那时候,以绛华迤逦归家,室内重归安静。但听得远处隐隐一些风声,仿佛时空运行的声音。紫玉、佩娆脑海中许多美好的记忆因这深海般的安静苏醒了。
又一天,紫玉去看望封越汐和衣蕖归来,佩娆关心地问:“怎么样?你感受如何?可有什么美好的记忆么?”
紫玉说:“还是那样。我很感谢能有这次机会去看望他们,感觉这段时间付出得很有意义。”
“我给你做冰菜瓜吃。”佩娆说。于是她就将东厨中所储藏的一个菜瓜取出,洗净了,切成玦形的一个个小薄片,菜瓜皮薄而青绿,如翡翠,肉白而如玉。她将切好的菜瓜片放进一个薄的瓷碗中,在菜瓜片上撒上一些白糖。然后她将碗盖上瓷盖子,将盖上了盖子的瓷碗放进冰雪中,暂埋起来。
过了一个中午,到未时初,佩娆将装冰菜瓜的瓷碗取出来,那时,瓷碗中已出现一些淡金色的汁液,菜瓜片浸润在其中。
佩娆看见紫玉在将一些凳子码放到墙角的位置,以腾出室内空间,让室内看起来更整洁宽敞。
佩娆看见他朴实又专注的样子,且见他额面上渗出些些晶莹的汗水,心里就又心爱又心疼,遂取出一个干净的洁白的帕子温柔地替他拭汗。
那天,佩娆填了一首词,词牌为《天仙子》,所填词为:“泪滴凝朦人惜婘,梦里花嫁全夜满。初心矢志着情贞,幽时怨,露融眼,犹信人间成诺善。”
佩娆将所着的词留在窗边,再回来时,看见旁边多了一张花笺,笺上也有一首《天仙子》词:“言必信而行必果,全境安而心怀可。简忠行筑耀天家,明月座,碧曙卧,幸遇佳人迎在左。”
她认出那笔迹和文风出自紫玉之手,就甚觉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