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瑞晓看少年知错没反驳,遂松开眉头。
他竟不知道小慕对简厌仍然那么厌恶。
只能从中进行调和,温和了语气,“关于简厌,我觉得她有向你道歉的意思。等她回来,你可以再听听她的说法?”
“随便。”
因为父亲今晚态度出奇的温和,佟怀慕拒绝不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亲人。
至于简厌……
她既然能说出来那些话,就是打心底里看不起他,他不觉得她会向道歉。
他低声自语,“大不了再吵一架,无所谓。”
佟瑞晓就当没听见他这句,心里还在想着从他口中听到的那晚发生的事。
包括经过他转述的话。
——虽然你爸有钱,但你要是一直不思进取,一辈子就是个长不大的巨婴,一文不值。
这话够辛辣,是她能说出来的。内容也并无错处,只是对小慕来说太过犀利,他不能接受被这样贬低。
若简厌知道他的心声,必然会摇头:
如果话语都是温和的,就不会有任何效果。自古以来,凡是变革就没有不流血的。
要想剜掉病变的组织,就必须忍受极痛。
佟怀慕反应大,是因为被戳到痛脚、他心虚。心底越心虚,表面越会虚张声势,
……
终于度过生理期最难熬的两天。
前面像是尸体一样不是痛苦躺着,就是难受的的坐在一处不动。
一到了第三天,疼痛断崖式下降,她又能活蹦乱跳了。
人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太强大,一旦不痛了,那些疼痛的记忆像是被粉刷过一样,模糊的记不起来。
简厌回到别墅,第一时间沐浴完。穿上睡衣,美美的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睡了一觉。
佟家怎么说都是豪门,哪怕佣人房都比高校的宿舍高档,何况她的主卧。
不论是硬件的取暖通风还是软件的床铺,都较那个医院私人病房舒服多了。
她醒来已经天黑,看了眼表,下午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