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贵人吹了吹染好的指甲,俨然将陵容当成自己的打手,想让她出谋划策,就算出了疏漏,也可以把这个小小答应推出去,既得了好,又废了个可能会争宠的妃嫔。
陵容看着富察贵人变换的脸色,心里很是清楚她在算计什么,富察贵人并非蠢笨,只是太过傲慢。
她懒得去想那许多事,以为位卑之人得了钱便会办事,哪怕被反咬一口,她也只觉得凭借她家世地位,不会被撼动分毫。
但她的胆子也只有一点点,前世被甄嬛人彘的言论吓得疯癫,也着实好笑。
“贵人,水满则溢,盛宠之下要面临不少明枪暗箭,既然有个爱出风头的顶上去,您在幕后安心受着独一份的宠爱最好。”
陵容偶尔也会念着前世甄嬛对她的好,但终归是重活一世,往事如烟似幻似真,她也不愿再去细想了。
“而且,她第一日请安就被……就被掌掴,想必心里憋着一口气想要讨回来,贵人何不坐山观虎斗,做足了善解人意的样子,皇上看累了争吵,自是愿意来寻贵人。”
“你想叫我忍,那个贱人也配。”
“贵人,不忍也要忍,若是您得了盛宠,翊坤宫那一位只怕更坐不住,您也领教到了她的手段,这一次是掌嘴,下一次没准要打人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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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顿了顿,看富察贵人还是一脸怒容,不得不开口吓她。
“听说宫中有一种刑罚叫一丈红,取两寸厚五尺长的板子责打腰部以下的位置,不计数目打到筋骨皆断,血肉模糊为止,远远看去,鲜红一片……”
陵容面色不改,将前世从周宁海那儿听来的话复述了一遍,富察贵人胆子小,听了形容就面露恐惧,抖着手捏紧了桌角。
“我父亲可是……”
“华妃娘娘的哥哥,可是年大将军。”陵容做足了害怕的样子,随即双手伏地乞求,但被衣袖遮挡之下的面容沉静,眼底的寒光甚至遮不住。
“行、行了,听你的便是,再乱说这吓人的话,饶不了你。”
“是。”陵容在富察贵人的示意下起了身,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这上好的碧螺春,良久,她才徐徐开口。
“贵人,宫中到底是母凭子贵,您也该在太医院培养个心腹了。”到时候也能借我用用,安陵容在心中补完后半句话。
“自然不必你担心,”富察贵人的恐惧还没有褪去,她抚了抚胸口,“太医院的何桉鸣是我的人,看在你这么尽心的份上,有需要便去请他。”
陵容点了点头,她知道富察贵人是想把自己的情况捏在手里,不过她不打算贸然承宠,就这样隐于人后搅弄风云,她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