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个康答应就像个跟屁虫一般,走到哪里她要跟到哪里。
说了她多少次,没有一点儿作用,害的本小主哪儿都不能去。
就连去敬贵妃那儿,她也要亦步亦趋的跟着,敬贵妃也不会拒绝她,害得我一直不得安宁。
最后只好在延禧宫中闲逛,可这风景总是会看腻的,所以便去了承乾宫,晟妃可不怎么喜欢康答应,她自然不敢跟着去,我才得了几天安生。”
“这样说来……”苏培盛故意止住了话头,他已经意识到,康答应并非是不敢跟着夏贵人去承乾宫,只是故意为之罢了。
目的就是叫夏贵人形成错误判断,从而落入到她们的陷阱之中。
但这话苏培盛自然不会立刻表明,他意识到之后便住了口,想着夏贵人想通之后应该可以意会。
只不过他高估了夏冬春,后者不仅没有意会,反而再次催促起苏培盛来,“你今儿怎么也吞吞吐吐的了,有什么话快些道来。”
“夏贵人,奴才只是有了一些猜测,但是如今并没有证据也不好跟小主细说,待奴才查明来龙去脉之后,定会一一告知小主的。”
夏冬春皱着眉思索,但却始终没有想清,苏培盛到底是从自己的话中发现了什么问题。
她甚至开始觉得,当真是承乾宫有问题,苏培盛这般吞吞吐吐,就是维护安陵容的颜面。
但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来安陵容谋害自己的理由,只能归结于是自己想错了。
“难不成这一切是康答应的预谋?但是她是怎么确定本小主会去承乾宫的呢。”
听见夏贵人能想出这样的答案,苏培盛心中一阵激动,有一种吾家贵人初长成的感觉。
只可惜夏冬春想的不多,余下的事儿还需要苏培盛与何桉鸣去查。
“此事还要奴才去查一查,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还请小主不要过于担心,有皇上为您做主,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本小主自然信得过皇上和你,”夏冬春随便应付了苏培盛一句,目光就落在了何桉鸣身上,“何太医,你有没有查出什么异常啊?不会是危言耸听吧。”
“还请夏贵人恕罪,微臣暂时还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何桉鸣也是有些无奈,脉象明明有异常,却在店中没有查出任何异样的物品,这叫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夏贵人,微臣和苏公公,先去承乾宫查一查,想必那里会留下一些线索。”
“去吧,要是查不出什么消息你们两个也不必回来了,直接回圆明园向皇上禀报你们二人的无用就是了。”
“还请小主放心,奴才与何太医一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这两个人好不容易才离开了延禧宫,站在公道的时候忍不住齐齐叹了口气。
“夏贵人和她宫中的宫女,对如今的情况一无所知,着实是难从她们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苏培盛几乎要忍不住笑了,他也是头一次见到对自己这么不上心的妃子,对什么事情一问三不知,但没想到对她的姐妹倒是十分相信。
“夏贵人……”苏培盛也叹了口气,但两个人都是服侍这些主子的,又哪里敢多说什么,“何太医,我们直接去承乾宫吧。”
到了承乾宫之后,两人叩门许久之后,棠棣方才迎了上来,自从夏冬春出事之后,承乾宫便没有开过门,因此开门也慢了很多。
但好在,棠棣是个听话的,将那日的一切都保留了原状,就连夏冬春碰到的摇椅,还是倒在地上的模样。
不出意外的,何桉鸣在树下发现了驱虫的药粉,就连花坛中的花根下都洒了不少。
因为这些东西保存的都很好,何桉鸣很轻易地便查出了药粉中的蟾酥,也因此明白了夏贵人晕倒的原因。
“夏贵人现在身体情况,是这个蟾酥引起的?”
“不像,感觉还有另一种药物,蟾酥若是长期接触,夏贵人现在的胎一定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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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这次回宫也不是全无收获,有这蟾酥入手,并能揪住幕后之人的小辫子。
“那何太医便先回太医院,查一查这蟾酥是不是从太医院流出的。
我去查一查内务府,确认一下宫外有没有流入过蟾酥。”
两人一拍即合,便分头行动,苏培盛却去而复返,调查起棠棣来。
承乾宫的宫女太监,都说没有发现棠棣有何异常,甚至棠棣除了承乾宫中的人,都没有去见过任何人。
苏培盛也知道,这说明棠棣确实是忠诚于晟妃的,看来这些抛洒的驱虫药物,棠棣事先也是不知情的。
这样一来,晟妃倒是可以安心了,宫殿中没有任何钉子,能被人得手,也是因为主子不在罢了。
在嘱咐棠棣看管好承乾宫之后,苏培盛终于是走了,不过他没有去查药材的情况,而是将负责抛洒驱虫药的负责人给找了出来。
承乾宫中抛洒药物的剂量远比其他宫殿中的要多,甚至比延禧宫要多出足足三倍。
所以这个负责的人,一定是被人买通的,苏培盛再清楚不过了。
苏培盛毕竟是皇上的人,内务府的人不敢拖延,要找的人很快便被找了出来,战战兢兢地会在夏冬春面前,哭嚎着奴才冤枉。
只不过苏培盛一个眼神,那奴才便哑了声音,夏冬春扶着肚子,一脸莫名地看着两人。
“夏贵人,此人将掺了蟾酥的驱虫药撒满宫中,承乾宫更是有意洒了好几倍,方才致使小主晕倒。”
“说,你是受谁指使的。”
夏冬春一听见自己是被这奴才害的晕倒的,立时便恼怒起来,柳眉倒竖地呵斥的了一句,“胆子这么大,你的狗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