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并不介意她藏着掖着,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她只是点了点头,与夏冬春告别。
“这么快你就要回宫了,回来也就三五日的时间,走的未免太快了点儿。”
“若是我带着攸宁与弘昱回来,便就不回去了。
如今留两个孩子在圆明园,他们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着实是不放心。你也可怜可怜我,夏贵人。”
“你还需要我可怜,最该可怜的我才对。我发生这么大的事,皇上连回来看一眼都不肯,只能辛苦你奔波了。”
“知道了,你的心情我会告诉皇上的。”陵容没再与夏冬春多言语,起身叫棠棣等人回承乾宫收拾东西。
趁着这个空闲,陵容一个人叩开了钟粹宫的门,博尔济吉特贵人早就等候多时,一见到陵容便起身行礼,给足了尊敬。
“姐姐与我,从来不需要这般多礼的。”陵容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上前将博尔济吉特贵人扶起,“妹妹,回宫没有第一时间来看姐姐,就已是失礼了。
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看望,姐姐却还要向妹妹行礼,当真是折煞妹妹了。”
“在我面前,就不需要说这些虚与委蛇的话了。”
博尔济吉特贵人向来不喜欢这些客套话,她直言叫陵容坐下,“夏贵人的事儿,妹妹都解决了?”
“托姐姐的福,一切都处理好了。”陵容端起茶来,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好在姐姐发现的及时,并未叫康答应与齐妃娘娘得逞。”
“我发现纯属意外,若不是因为他们两人谋划着要栽赃到我的头上,我也没有兴趣将这件事告诉你。
所以你并不用对我表示客气,我也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罢了。”
“姐姐不愿意参与宫中之事,妹妹向来是知道的,但毕竟保住了夏贵人和她的孩子。
无论姐姐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份感谢还是要收下的。”
“就算要谢也不是你来谢我,叫那夏贵人来谢岂不是更好。”
“这事说来怪妹妹,忘记了,将姐姐帮忙的事儿告诉夏贵人,此事她并不知情,所以也没有办法向姐姐当面致谢。”
“凡事你都是这般小心谨慎的,难怪能坐上妃位,看来皇后是小瞧你了。”
“宫中的人想必也小瞧姐姐了,足不出户居然能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皇后的手笔。”
“你不必试探我,我对宫中这些争斗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想安安稳稳的在后宫过一生。
如果你有办法像送走叶澜依一样将我送出宫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一帮你。”
陵容皱紧了眉毛,博尔济吉特贵人居然连这件事儿都知道,只怕宫中发生的许多事儿,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此时将这件事拿出来说,未必不是有威胁自己的心思在。
“姐姐说笑了,妹妹哪有这样的本事呢。”
“你不必遮掩,在这个宫中我最熟悉的人就是你,所以我日日叫人盯着你很容易便能得知一些消息。
凭借着你的手段,能将叶澜依送出宫去,就能保住她的性命。
所以我猜的没错的话,叶澜依如今还活着吧。”
“这件事妹妹当真是不知道,毕竟叶澜依下葬是在宫中进行的,是死是活无法确定。”
陵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这件事儿与她有关,即便面前这个博尔济吉特贵人言语间十分笃定。
“你的防备心倒是挺重,等你以后有这个权利的时候,再来帮我也不迟。”
博尔济吉特贵人没有多言,直接便开口叫人请陵容出去,她这没有丝毫客气的模样,叫陵容一时觉得十分无语。
但无论如何,陵容此时都已经被赶出门外了,钟粹宫的门在背后关上,发出啪的一声。
“娘娘,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回圆明园。”
“立刻启程吧,要尽快将宫中的事都告知皇上,早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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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点了点头,她不像照水,跟着陵容的时间不久,并不敢对这些事情做出任何评判。
“棠棣已经叫人备好了马车,娘娘可要再歇一歇?”
“不了,立刻回去吧。”
陵容不想在宫中多留,立刻便带好了证据,当日赶回圆明园中。
只不过一路奔波,陵容也疲惫的很,只是将所有证据都交给了皇上,并叫苏培盛将来龙去脉与皇上说个清楚。
她自己则是回水木明瑟,和攸宁一起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一早,皇上便带着苏培盛赶了过来,询问起关于夏冬春的情况来。
“皇上,这次的事情比较复杂,涉及到的妃嫔也很多。
嫔妾不敢亲自和您说清楚,方才请苏公公帮忙的。”
“苏培盛确实将事情说清了,朕也派人回去处置了,”皇上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颇有些不耐的意味,“朕只是想问问夏贵人的情况,皇嗣可还安好。”
“据太医所说,夏贵人与皇嗣都安然无恙。只不过那毒药在体内累积,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导致皇嗣产生什么……影响。”
听闻皇嗣可能有恙,皇上的脸色就更加沉重了,他重重叹了口气,“若真是有恙,太医可有法子。”
“太医院的太医都是杏林圣手,想来应该是有法子的,并且夏贵人有孕不久,一切都还是未知。
所以皇上不必太过担心,解决眼下的事情才最为要紧。”
陵容也很是好奇,这一次又涉及到皇后,皇上到底会如何去选,难不成要再一次放过皇后吗?
“此事,你不必担心,你回去这几日,两个孩子都十分想你,多陪陪他们吧。宫中的事儿,朕自会处理。”
“臣妾明白,这几日在宫中也确实睡不好,总是会梦见攸宁与弘昱。
好在他们与五阿哥玩儿的好,并没有因为臣妾不在而太过不适应,臣妾还要好好谢谢五阿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