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是很明确吗,既然皇后害死了四阿哥,那就把这个罪名坐实。
就说是皇后娘娘指使三阿哥下毒,本来想同时毒死四阿哥和五阿哥,没想到五阿哥好运,并没有中招。
四阿哥就惨了,被这下作的手段直接害死。”
“这个法子确实不错,而且一开始查四阿哥命案的也只有娘娘你。但是证据的话……你要如何准备呢?”
“这……”恬嫔显然没有想好要如何去做,她皱着眉头,迟疑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是她只能将眼神递给陵容,开口就叫陵容想一想办法。
陵容仍旧含着笑意,手指点着茶杯的杯盖,发出清脆的响声。
“恬嫔娘娘,栽赃的证据准备起来确实不太容易,不过您曾经查过四阿哥的死因,得到其他人不知道的系列并不奇怪。
况且下毒的手法无非那几种,只要确认了是何种毒药,买通三阿哥身边伺候的人,将药物放在三阿哥的住处就行了。
届时人证和物证俱在,三阿哥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洗清自己的罪名。
哪怕这件事没办法栽赃到皇后娘娘身上,也能釜底抽薪,叫皇后娘娘再没有可利用的皇子了。
届时只剩下一个五阿哥,你和我都清楚,五阿哥究竟与何人最为亲近。
况且,四阿哥曾经还谋害过三阿哥呢,用同样的手段报复确实是一件十分合理的事情,不是吗?”
“只是栽赃给三阿哥,本宫觉得仍是不够。”恬嫔抿着唇,心中还在想着要怎么把皇后娘娘也算计了。
“对付皇后娘娘的手段都在前朝,您的阿玛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娘娘也不必太过着急。”
“你过去说前朝的手段有用,但如今皇上醒了也迟迟没有什么动作,依照本宫之见,还是要用后宫的手段才行。”
“后宫的手段?”陵容挑了挑眉,着实想不透她能有什么有用的手段。
“四阿哥怎么死的,就让皇后也怎么去死。”
“这……谋杀中宫皇后,这可不是什么好决定。若是被皇上查出,恬嫔娘娘,就算你是富察家的人,也绝对保不住性命。”
恬嫔十分嫌恶地翻了个白眼,似乎是知道陵容胆子小,才勉强解释了两句,“又不会叫你做这些事情,你有什么好怕的?
本宫做任何事,都会考虑后果,并不需要你多嘴多舌,明白了吗?”
“自然明白,娘娘放手去做便好,需要帮忙的话,随时派人告诉我便是。”
恬嫔哼了一声,仍是有些不屑的模样,“若是什么事都需要你帮助的话,本宫也太丢脸了。”
这丢脸的事儿你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这个时候倒是起劲了。
陵容心中吐槽着,面上却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娘娘说的是,我也只能在小事上帮些忙了,这样大的事情还是要娘娘自己拿主意的好。”
“你明白就好,但你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别想着你能坐收渔翁之利。”
“那娘娘想要我做些什么?”
“栽赃给三阿哥的事就交给你了,”恬嫔高昂着头,“本宫确实查过,但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但五阿哥与你关系不错,想必这件事你一定能办好。”
“娘娘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将这件事办成的。若是办不成,还有娘娘能来托底,也不至于坏了娘娘的计划。”
“你最好能够做到,本宫平日里忙的很,没时间为你的错误收尾。
若是做不好,就会被皇上查到,到时候你的命可要自己想办法保住。”
如今事情还没有做,恬嫔就开始想着如何卸磨杀驴了,陵容心中嗤笑着点头,算是应下来了。
栽赃三阿哥这样的事情并不困难,毕竟事情是五阿哥做下的,叫他“如法炮制”再害一次自己就行了。
恬嫔离开承乾宫之后,陵容也想好了法子,她派小池子连夜将毒药又送了两份儿给五阿哥,让五阿哥以身犯险,栽赃给三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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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药其中一份儿与苏培盛手中那半相同,几乎没有什么毒性,只会叫人觉得身体不适,时时觉得疲惫,配合另外一半才会造成死亡。
另外一份儿则是致命的毒药,是用来栽赃三阿哥的重要物证。
小池子尽心尽责,午夜时分便偷偷翻墙出去,将药材都带给了五阿哥。
五阿哥拿到药物之后,自然是不敢相信。尤其是听闻玲珑的计划,他当即便是大怒,狠狠地训斥了小池子一番。
“五阿哥,我家娘娘说了,如果您坚决不做,便由奴才将药带走,想办法放到三阿哥的房中便是。
但若是您愿意去做,不仅能借此打掉三阿哥,还能动摇三阿哥背后的朝臣,从而让您在朝中的话语权更重。”
小池子快速地说着陵容教给他的话,也不在意五阿哥面上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除掉三阿哥之后,就没有人能够与您相争,皇上也没有了第二个选择。
五阿哥,把自己变成被害之人,就是最安全的。
娘娘已经派奴才把药带来了,究竟要不要使用,还请五阿哥尽快决定。”
五阿哥看着桌上的药,半晌后摇了摇头,“这药物的药性不明,本阿哥无法信任。”
小池子点了点头,将红纸包裹的药物分出一些,直接拿着五阿哥的茶给自己喂了下去。
他甚至还在阿哥所留了一夜,直到第二日破晓证明自己无事,方才翻墙悄悄离开。
那日之后,五阿哥便时不时服用药物,他与三阿哥仍旧一起用餐,只不过开始和四阿哥一样,开始时不时就要一人午睡,需要被人呼唤才能醒来去读书。
三阿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五阿哥身体不好,甚至还劝他看一看太医,免得身体状况恶化。
五阿哥嘴上应和,却并没有立刻去请太医,直到有一日在读书之时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