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轻轻笑了,仿佛江南绵绵的春雨,又像塞外飞舞的黄沙,她呵气如兰,
“所以说,你真的是自愿的,对不对?”
嬿婉抚上金玉妍如羊脂白玉般柔滑的侧脸,亦反客为主,
“嘉妃如此美貌,我又怎会不垂涎欲滴,自然是愿意的。”
金玉妍温柔小意地靠近嬿婉的脖颈,求饶道:
“那你快去和你额娘说清楚嘛,我总做个坏人也不是事儿啊。”
嬿婉眼睛滴溜溜一转,在金玉妍脸颊上印下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吻。
冰凉的触感让素来大胆的金玉妍呆滞了一下,她莹润的手指抚摸上那吻痕。
嬿婉哄着她道:“快回启祥宫吧,我这就去和额娘解释,好不?”
金玉妍乖巧地点点头,扶着嬿婉起了身。
偏殿里,魏杨氏紧张地往外张望着,时刻准备着为嬿婉冲锋陷阵。
嬿婉蹁跹而来,脸颊上还有一起红晕,
小主,
“额娘,别担心,我已经把嘉妃痛骂了一顿,我告诉她了,她是妃位,我也是妃位,绝不会容忍她的!”
魏杨氏怕嬿婉哄她,又问道:“此话当真?你可不能再受委屈了。”
嬿婉拍拍额娘的背,另一只手指着殿外,
“自然是真的,女儿还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呢,不信您瞧外面,她落荒而逃了。”
魏杨氏顺着嬿婉的手向外望去,只见之前泼辣大胆的嘉妃娘娘,目光迷离地摸着自己的脸颊往外走着。
魏杨氏心放下了大半,她给自己顺着气,
“就要这样才好,咱们不能怕事儿,以后她再敢动你,你就打回去。”
永寿宫外,金玉妍摸着自己热热的侧脸,低头宠溺一笑,
“她才不是只小白兔呢,是只磨人的小狐狸”
嬿婉陪着魏杨氏聊了聊家里的事情,魏杨氏说,佐禄走上了正道,她便放心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想拉着邻居家闲着没事爱串门的金夫人,一起开个小茶楼,供人聊天打牌吃点心。
嬿婉自然是支持的。
她又想到了今日额娘救人的事儿,好奇地问道:
“额娘,您什么时候会凫水的,女儿怎么不知道?”
魏杨氏目光悠远,像在回忆往事,
“你不知道,当年佐禄生下来没多久,你阿玛就出事先走了,额娘为了谋求生计,就进了珠轩,下河去采珍珠赚钱,额娘就是那时候学会的凫水。”
嬿婉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额娘,女儿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魏杨氏得意地一笑,这是她的秘密,
“采珠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额娘不想让你脸上无光,就骗你们,说去盛京探亲去了,一走就是两个月,干完活再回来,不然怎么养活你和佐禄。”
魏杨氏将嬿婉搂的更紧一点,温柔地说:
“那段日子确实艰难,等你入了宫,额娘才轻松了些,嬿婉,谢谢你,那么小的孩子,就帮额娘撑起了一个家,苦了你了。”
嬿婉的脑海里,突然涌现了一些画面。
额娘背着包袱与她告别,让她照顾好弟弟,还说会从盛京老家给她带好吃的来。
小小的嬿婉真的以为,额娘和那些族人说的那样,回盛京老家享福去了。
可是额娘一年去一次盛京,每次回来,都比去之前更黑更瘦更泼辣了,根本不像享福的样子。
路途遥远,额娘说她并没有带回来什么好吃的,倒是带回来很多干的蚌壳。
额娘晚上无事,就和她一起给蚌壳染了颜色,做成五彩斑斓的风铃。
嬿婉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