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西贤王的震慑之下,没有人敢轻易开启彼此之间的事端,有事都是协商解决,就像今天一样。
“东贤王,这里都是长辈,还没轮到你一个小辈在这里指点江山呢,先听西贤王怎么说!”
中贤王,几人之中最年长的人,此刻起身斥责东贤王,想要在西贤王面前留下一个好点的印象,同时也意在彰显自己的地位。
“踏马的!老头子!我还有账没跟你算呢,伱别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你怂恿那些小崽子,他们谁敢叛出我王庭?我告诉你,这笔账咱俩早晚都得算,这事没完,别以为老子跟你过去了。”
东贤王眼见中贤王起身指责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起身怒骂中贤王,眼神之中是毫不掩饰的怒气,整个人就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给人一种随时会扑上来的感觉。
“东贤王!你当这是在哪呢?竟然敢这么同中贤王说话!他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和你父亲是同辈的人!”
北贤王因为小部落的问题,现在和中贤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再加上北贤王势力最小,必须得找一个能报的大腿才行,西贤王向来不管这些事情,那他就只有中贤王可选了,因此第一时间就站出来指责东贤王。
谁知东贤王也丝毫不惯着北贤王,调转矛头指着北贤王继续怒骂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小部落背叛我的事,你也有份!等我跟这个老头子算完账,下一个就是你!还踏马同辈呢,现在咱们都是王,谁都不比谁小,谁也不比谁大,别跟老子来这一套。”
东贤王此刻都快要站到桌子上了,三人在大厅内互骂,彼此谁都不退让,整个大厅显得嘈杂无比,他们麾下的将领此刻也都冷眼相对,看彼此都不顺眼,就差打起来了。
直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咳嗽声在大厅中响起,原本嘈杂无比,连说话都听不到的大厅,竟然瞬间鸦雀无声,仅仅是因为那个代表着匈奴最高权利人的一声咳嗽,竟然让其他同为单于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西贤王的实力可见一斑。
“今天叫你们来是来解决汉人入侵的问题的,和别的都无关,如果你们谁还对此有异议的话,等到把汉人赶走了,再来我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如果再让我听到有谁胆敢在这次会议上提起别的事情,别怪我没有提前说。”
身材魁梧的西贤王缓缓说道,手中端着一杯奶酒,睥睨在场众人,那强大的气场让外在场众人都为止颤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中贤王,你先说吧,南贤王那边是怎么回事?”
西贤王将自己杯中的奶酒一饮而尽,抬眸看向中贤王,中贤王苍老的身躯为之一震,连忙起身。
“西贤王,两日之前,我麾下南院大王按照约定,将和南贤王庭金日善贸易所用的物品送去南贤王城,远远看去,只见南贤王庭硝烟弥漫,然后有人发现了我麾下南院大王的存在,便对他展开了追杀,他好不容易才躲过了对方的围剿,逃回了中贤王庭。”
中贤王的话刚刚说完,东贤王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嘲讽,
“什么躲过围剿,我看分明是被对方擒住之后又放回来的,专门派来打探情报的!我看啊,这件事根本就是你中贤王胡编乱造的,”
“西贤王,绝不是他说的那样子,他绝对可信,不可能是对方派来的细作!”
中贤王毕竟年事已高,脑子终究是比不上年轻人的,被东贤王一句话就引入歧途,北贤王拍案而起,在中贤王面前尽情展示自己。
“东贤王!你若是再出言不逊,就不要怪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顾你父亲的情面了!”
“不顾情面又能怎样?你难不成还能把我在这里弄死?你信不信我出了西贤王这里,立刻就调兵攻打你们北贤王庭,是不是真觉得收拢了几个小部落之后就可以跟本王叫板了啊!”
眼看大厅之内又要作乱,一位看上去并不是胡人长相的武将,忽然将自己手中长枪猛猛一震,这一震激荡而出的声波让三位贤王他们苦不堪言,东贤王还好,毕竟年轻,也有着三流武将的底子,没受到太大的影响。
但是北贤王和中贤王就有些难受了,被这激荡的声波震的耳朵隆隆作响,尤其是年事已高的中贤王,还是他们手下武将反应及时,挡住了激荡的音波,这才没让两人出丑。
“西贤王叫你们来这里是讨论问题怎么解决的,并不是让你们来这里吵架的。”
开口说话的人是明显的凉州口音,再加上那一张并不像胡人的脸庞,就不难猜出他并不是胡人,只不过他却说着流利的胡人语言,他的话和西贤王的话对他们都有很大的震慑力度,一语即出,便让他们再次安静了下来。
在场三王都认识这个明明是汉人,但是却坐上了西贤王庭二单于的武将,一个出自凉州的武人,在几年之前突然进入了匈奴的境地中,然后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最后,引起了几个王庭的一同追杀。
最后逃到了西贤王庭这里,帮助现在的西贤王坐稳了屁股下的位置,这才成为了西贤王庭的二单于,当年那一杆长枪,在当今西贤王叔父的府中,和拿着一杆狼牙棒的西贤王杀了一个七进七出,这才把试图挣脱单于位置的叔父击杀。
从那之后,这个用枪的武将就留在了西贤王庭,帮助西贤王庭四处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