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各位,路上堵了一会儿。”被盗的主人赵东匆匆赶来,打破了观赏的氛围。
赵小升见主人来了,忙问:“诶这是啥?”
赵东乐呵介绍,“这个呀,我买的时候人家说是古代哪个贵族人家,专门找工匠做的,用来送人的玩意儿。怎么样,好看吧,您说这古人的审美和工艺真是绝啊,我一眼就相中了。”
几人还在掰扯这藏品来历,叶烬提醒先忙正事,许唯随即掏出本,问:“你报的案?”
“对对,是我,我这个画啊,你一定得帮我找回来,那可是我的身家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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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有九个盗窃案都是这样,往往先含泪强调自己丢失损失了多少,随后才能配合你接受询问。
叶烬转过身,打算去邮票和手表的玻璃柜找找线索,刚一侧头就看见某个藏后备箱的人仰着脑袋,专注地看着面前的水墨画。
他终于脱下了昨天穿的黑色外套,修长的脖颈从下巴一路延伸进衣领里,呼吸间能看到深陷的锁骨,白得如同水洗的瓷器一般。
那认真的模样似乎业内行家,叶烬盯了片刻,不自觉抬脚走了过去。
这是几幅系列黑白水墨画,看着有些年头,没有装裱,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看出什么了吗?”他站了几秒,出声问。
喻寻小小地惊了一下,很轻微地瑟缩了一下,睫毛眨了眨,又反应了几秒才摇摇头,但眼神牢牢地锁在画上,始终没有挪开视线。
叶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开口的声音不高不低,只有二人能听见。
“水墨画兴盛于唐代中期,成熟于宋朝,明清形成了各路派别,名家真迹流传下来的不少。你眼前的这几幅应该是真的,但这房间里的温度湿度都不达标,不是合格的收藏环境,可惜了。”
喻寻转过头,神情很茫然懵懂,似乎在问:你在说什么?
叶烬丝毫不为所动,在这样的目光中突然前倾,缩短了二人的距离。
“不要这样看着我,喻寻。”他侧头贴近,眸光凝在对方薄薄的耳尖,“我知道你听得懂。”
“尽快想起来你到北郊队的目的,不然你待不了多久。”
说完这话,叶烬利落地撤后转身,迈出几步却又不得已顿住。
衣角被扯住了,力道很大,他回过头,表情不解。
“叶…队。”
叶烬等着他的下文。
喻寻拽着衣角不松手,抿着发白的唇,表情倔强又有几分不安。
僵持片刻,他说:“饿…了。”
叶烬用平生最大的素质忍住一个白眼。
他快步走到门口,对着众人说:“我去一楼看看。”
齐越打了个响指,“这里差不多了,我也下去。”
许唯赶忙拉过喻寻,“祖宗,你必须时刻跟着我,明白吗?”
喻寻点点头,小声道:“许哥…”
“诶,叫哥什么事?”许唯乐呵道。
“我…是不是……”喻寻从嘴里蹦着字眼,“犯错了?”
许唯头一次听他说这么多字,本想高兴地鼓励一番,但一想到后备箱,立马拿出了最严肃的态度,“是啊,你说你万一出事了,我们可怎么办!”
喻寻无言,耷拉着脑袋一节一节踩着楼梯。
许唯一瞧,父爱又泛滥了,连忙安慰道:“不过人没事就好,别担心了啊。”
“叶队……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