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提醒你吗?”斯内普语气讥讽,“《预言家日报》每天都在悬赏他们的踪迹,搜捕队也每天都在各处巡逻,然而他们怎么都找不到——”
“他们在迪安森林。”邓布利多打断了他,“格兰杰小姐的防护咒语做的很不错,可惜她或许以为菲尼亚斯真的不会再回那幅画像里了,说出了地名——他们现在就在那里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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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斯内普皱起眉头。
“很好,那么请你为他们送去那把,有需要和有勇气时才能得到的宝剑吧!记得,至少别让哈利知道是你在帮他。”邓布利多高声说,“万一伏地魔读取到了哈利的思想——”
“我知道。”斯内普直接将书本合上了。
“有需要和有勇气才能得到?”切丽眨巴着眼,“所以那天晚上,不管那把剑是真是假,金妮他们本来也没法偷走它,是不是?毕竟他们没有需要。”
“是的。”斯内普颔首。
接着他站起身,走到门口,穿上了厚斗篷。
“我出去办事,记得——”
“不要给别人开门,你会幻影显形回来。”切丽轻轻嗔道,“你都说了多少次了。”
“很好。”斯内普点了点头,看到餐桌上动也没动的晚餐,“不用等我,我大概要去很久,早点儿休息。”
切丽不好意思说她本来也没打算等他,从早上起来,她的心里就装着事情呢,哪里有心情等他。
然而等他出了门,她却没有了食欲——说实在的,这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大餐。
于是切丽干脆喝起了酒,不知不觉就将一整瓶葡萄酒都喝了下去,直到半夜里,斯内普也没有回来。
切丽醉倒在沙发上,顺手打开了磁带播放器,在轻快却悲伤的男声里,目光逐渐绚烂迷离。
“De pasión mortal moría——”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呢?她对斯内普,斯内普对她,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Que una paloma triste muy de ma?ana le va a cantar.”
而且他们的感情,真的不一样吗?也许是一样的呢?
“a la casita sola con sus puertitas de par en par.”
可话又说回来,她对斯内普,又是什么样的情感呢?
“Juran que esa paloma no es otra cosa más que su alma.”
切丽傻笑起来,她只知道他在身边时,有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就好像没有人能对她做出任何伤害。
“Que él todavía la espera a que regrese, la desdichada.”
就像守护神一样。
“呼神护卫——”她垂下眼皮,轻轻念出了咒语。
银色的雾气中,一只修长的短毛猫轻盈的跳到了她身上,是一只俄罗斯蓝猫。
猫趴在她的胸口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呼声,壁炉噼啪作响,火星偶尔溅到石制地板上,切丽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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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此时将格兰芬多宝剑扔进了湖里,四大创始人的遗物无法被飞来咒一类的魔咒召唤,现在想要得到它,哪怕是邓布利多活过来了也必须跳进去亲手拿。
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做,他完全可以设一些符合‘勇气’这个要求的恶咒,好让波特几人能满足要求。
但说实在的,他觉得这样有些太简单了。
绝对不是为了报复被打断和切丽的第一个圣诞夜——好吧,就是这样。
他原本想着晚餐后可以和切丽一起看会儿书,她对黑魔法的接受度还算不错,也没有那么强的正义感。
也许他可以教她一点儿小恶咒,如果潘西·帕金森不长记性,再次挑事,切丽就可以做的隐蔽一些。
结果就被邓布利多叫过来当送货的猫头鹰了。
斯内普烦躁的拿出魔杖,打算叫出守护神去吸引波特的注意力,将他带到这片湖前。
“呼神护卫。”
银色雾气中,一只修长的半长毛猫出现了。
“内华达猫?”斯内普的语气有些疑惑。
懒得细想,他心念一动,内华达猫像迷雾一般融进了草丛里,在他估测的波特营地的范围里弄起一些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