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年久失修,道观显得残破不堪,观内也早已杳无人迹。
经过一番探寻后,李士实进入正殿,并且绕到了三清神像后方。
但见神像下面有一块大石墩,石墩底部有一处不大不小的缝隙,而缝隙之内正好可以塞进一封书信。
李士实从怀中取出书信,并准备把它塞进石墩底部的缝隙内。
但就在书信即将塞进缝隙之际,他突然摸到里面还有一封书信。
李士实连忙从缝隙中取出另一封书信,而信封上没有写任何字。
看着这封书信,李士实暗自思量:“除了宁王和金先生,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更没有人会在此处放置书信,所以这封信是金先生的。”
想到这里,李士实于是继续将朱宸濠给他的书信塞进石墩底部的缝隙里,而另一封信则被他放入了怀中。
在将所有的事情处置妥当后,李士实迅速离开了道观。
入夜时分,李士实返回宅院,他本来想将自己带回来的书信交给朱宸濠,但在宅院里找了一圈后,却并未发现朱宸濠的身影。
李士实心想朱宸濠应该是出去了,于是他便站在庭院内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朱宸濠终于回到宅院,旋即摘下了斗笠。
李士实随即迎上前去并说道:“王爷,您回来了。”
朱宸濠将斗笠递给李士实,接着对他点头示意。
李士实面露关心之色:“王爷是一个人出去了吗?外面可能有些危险,这些侍卫应该要随行才是。”
朱宸濠徐徐摇头:“我去单独见了一个老朋友,因此没带侍卫同行。”
李士实又反问道:“王爷是去见金先生了吗?”
朱宸濠用冷峻的目光看着李士实:“如果是见金先生的话,那我也不会叫你去送信了。还有,以后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要多问。”
李士实自觉失言,他连忙向朱宸濠躬身行礼:“属下知错,今后绝不再犯。”
少顷,李士实又说道:“对了,刚才属下去道观送信的时候,发现那里竟然早就放好了一封信,我想那应该是金先生的回信。”
听到这句话,朱宸濠连忙问李士实:“那封信如今在哪里?”
李士实不卑不亢地回答:“属下已经把书信安全带回来了,请王爷过目。”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书信,而后恭敬地递给朱宸濠。
朱宸濠从李士实手中接过书信,随即将其拆开并仔细看了起来。
在信中内容看完后,朱宸濠面露微笑,同时轻轻颔首。
夜色已深,张永独自坐在房中,想起严嵩交给他的那封书信还有信中的内容,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时身披黑斗篷的钱宁走到张永面前并对他行礼致意:“公公。”
张永停止思索,然后将目光投向钱宁:“你又来了。”
钱宁淡然一笑,之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是的,我又来了。”
张永发出低沉的声音:“一日来见我两次,这可不像你以往的做派。”
钱宁却波澜不惊:“事出突然,因此我又匆忙前来拜见公公。”
张永面无表情地看着钱宁,同时开口问道:“什么事?”
钱宁闪过一丝微妙的眼神:“明日我要带客人入宫,还请公公继续施以援手。”
张永伸手指向旁边桌上的几套已经叠好的衣服,继而对钱宁说道:“衣物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你将它们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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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宁微微一怔,少顷,他开口询问:“公公这是何意?”
张永表情淡然地看着钱宁:“你不是要入宫吗?东西我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钱宁反问张永道:“公公不与我们一同入宫吗?”
张永不紧不慢地说:“明日你们直接入宫便是,我就不陪同了。”
钱宁微皱眉头:“看来,公公早就知道我们明日要入宫。”
张永对钱宁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你们明日要入宫,不过之前我都吩咐好了,只要你们换上这身衣服入宫,宫里自然会有人来接应并且带你们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钱宁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眼神,过了片刻,他对张永拱手行礼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多谢公公了。”
一辆马车进入京城的一条小巷中,之后停了下来。
三个头戴斗笠的男子走下马车,旁人无法看清他们的容貌。
为首一人环视四周,旋即带着另外二人悄然离去。
三人在一条条小巷中辗转迂回,最后来到一处院子的后门。
为首之人敲了敲门,很快门那边就传来一个声音:“谁?”
敲门者用低沉的声音朝门那边说道:“是我。”
没过多久,后门便被打开,三人迅速从后门进入院子中。
三人随开门之人来到庭院,其中二人立时取下了头上的斗笠。
仔细一看,他们二人竟然是赵靖泽和梁云松。
这时另外一人也摘下斗笠并露出了真容,而他就是李言闻。
原来,三人所进的院子是顺天府,刚才开门之人是府中衙役。
只见赵靖泽开口问身边的衙役:“大人在府中吗?”
衙役回答道:“大人刚才已知你们归来,此刻正在二堂等待。”
赵靖泽点了点头,随后他与梁云松带着李言闻直奔二堂。
三人走进二堂,但见李浩端坐于堂中,吴劲风则站在他身旁。
赵靖泽和梁云松连忙上前对李浩行礼致意:“大人,我们回来了。”
李浩面露欣慰之色,旋即站起身来:“回来就好,一路辛苦了。”
赵靖泽一本正经道:“职责所在,不谈辛苦,所幸不辱使命。”
李浩关心地询问:“一路上没有人发现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