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这东西从哪儿弄来的？”曹闯拿着那个假手榴弹问道。他和安欣、李响一起审讯之前逃跑的小伙子。

“我在西萍路一个卖烟花的摊子上买的，我本来就想拿来吓唬一下人。”

“见警察为什么跑啊？你干什么坏事了？”曹闯大声质问。

“警察同志，你们是抓赌还是抓嫖啊？”

“黄翠翠你认不认识？”安欣问道。

“认识。”

“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有一段时间了。”

...

经过审讯，安欣他们知道了黄翠翠有个女儿寄养在老家。

但对于黄翠翠被杀的事，还是没什么进展。

...

黄翠翠老家。

李响和安欣开车来了。

“阿姨，黄翠翠她...”

“她都一年多没回来了，是死是活不知道...”

李响跟黄翠翠母亲了解情况。

“小朋友，你在玩什么？这是叔叔给你的好吃的。”安欣来之前买了很多孩子喜欢吃的零食。虽然有很多添加剂，但还是买了。毕竟，没人会给黄翠翠的孩子黄瑶，买这些吃的。

黄瑶蹲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安欣，没说话。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她父亲陈金默是个抢劫犯，坐牢好几年了。她母亲为了维持生计，去做皮肉生意。

可能黄翠翠觉得除了皮肉生意，其他的赚不了多少钱吧。

黄翠翠的事，村里的人很快就听说了。他们都说黄翠翠是个坏女人。

这给五六岁的黄瑶造成了很大的心里阴影。

小小年纪，就遭受各种异样的眼光。

“给，吃吧。”安欣也蹲在地上，拿出一个小零食，打开包装，给了黄瑶。

黄瑶怯怯的看了看安欣，然后在衣服上擦擦手，小心翼翼接过，小口吃起来。她一边吃，还一边看着安欣。她觉得手里的零食，好吃极了。她感觉安欣很温暖。

“小朋友，这些都是给你的。”

“谢谢叔叔。”黄瑶怯怯的说了一声。

“不用谢。”安欣心里一酸。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她妈找了一个不靠谱的男人。

陈金默这样的人，好吗？

他绝对不好。

一个男人，如果连家人都照顾不好，他还算什么男人。

也许会说，他不知道有孩子，所以才会这样。

但如果他是个靠谱的人，那么，黄翠翠会对他隐瞒吗？

黄翠翠不告诉陈金默，是因为陈金默不配知道有黄瑶这个孩子。

最后，陈金默给这个无辜的孩子带去了什么？

陈金默狗改不了吃屎，他坐牢出来，就不能找个正经活儿，好好把女儿养大吗？

竟然还不断犯法，杀人。

杀人啊？普通人只敢想想，根本不敢做的事，陈金默杀上瘾了，杀的人还不少。

所以呀，陈金默不是什么好人。

他不是一个真正有担当的人。

他似乎除了犯罪不会其他的事了。

“叔叔，我妈妈是坏女人吗？”黄瑶怯怯的问道。

“不是，你妈妈不是坏女人。她是个好妈妈。”

“村里人说，我妈妈是个坏女人，我是野孩子，没有爸爸。”

“小朋友，你是有爸爸的，这样吧，过些天，我找到你爸爸了，我把他带回来看你，好不好？”

“好的，谢谢叔叔。叔叔，你知道我妈妈在哪里吗？她为什么不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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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她去了很远的地方，她说，等你将来长大了，就来看你。

你在这里乖乖的，过些天叔叔再来看你。”

...

车上。

“安欣，你这样子，不适合当警察。”看到安欣脸色不好看，李响说了一句。

“李哥，这为人父母的，要是没有担当，不负责，最好不要把孩子生下来，让那么小的孩子跟着受罪。我作为外人看着都难受。”

“谁也不想自己的孩子遭罪，可是没办法啊。这世道活人没那么容易。”李响感叹道。

...

接下来，经过安欣和李响几天排查，有了一些发现。

局里。

办公室。

“队长，我们最近调查了几个和黄翠翠一起接受过处理的女孩，她们这些女孩有个共同的上线，叫什么疯骡子。他心狠手辣，下手极重，还不近女色，所以女孩都怕他。”安欣故意说错了外号。

“是疯驴子。”李响更正道。

“疯驴子？你们和张彪他们调查的情况一样，都查出了疯驴子。

疯驴子叫冯大壮，1995年，因涉嫌故意伤害罪，被判了四年，是我亲手送进去的。

年前，一月三十号，因酒后驾驶，开机动车冲进交警队，拘留十五天。

法医推断黄翠翠的死亡时间是在一月三十一号。

差了一天。”

“疯驴子肯定是故意被拘留的，他明显是想造不在场证明。”李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