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接着奏乐,接着舞(2 / 2)

这个头上油光锃亮的悍匪,酷爱打佛语,醉时更甚。

孙全友微微皱眉:“不是让坑饪给二当家准备几盘素食吗,怎么还没上?”(坑饪,厨子)

最边上的肖头领站起身,恭顺道:“我这就去催。”

牛角进来聚义堂,后撅屁股前叉手,对众头目见礼。

小主,

“诸位当家,小的特来献艺。”

他顶头上司王头领看见连忙催促:“怎么这么慢,牛角,快,给我们来上一段。”

所谓踏歌,其实就是以脚打节拍,边舞边歌。

踏歌形式并不拘泥,可以众人拉手而歌,一起联欢,也可以独唱。

牛角先是独唱了一首他老家渝州的民歌《竹枝词》。

众山匪们对婉约派的词调有点欣赏不来,凡响平平。

而后,他又唱了一首激愤骂官的《王法曹歌》。

“前得尹佛子,后得王癞獭。判事驴咬瓜,唤人牛嚼沫。见钱满面一心喜,无镪从头喝。常逢饿夜叉,百姓不可活……”

牛角嗓音浑厚高亢,用荡气回肠的音调把民间疾苦演绎得淋漓尽致。

百姓们苦贪官污吏久已,这首曲子彻底激起了山匪的共鸣。

在场众人听得血脉澎湃,心跳急促,脸色胀红。

渐渐地,这些人听着听着,呼吸越来越困难,都在不住倒气。

“我是不是醉了,怎么看这厮有俩影。”其中一名头领指着牛角嘟囔道。

另外一名头人也感觉到不对,他想站起,身子刚起到一半就又跌坐了回去。

“我怎么浑身发麻。”

邻座几名头人,脸色渐渐由红转紫。

他们个个呼吸困难,在拼命吸气。

这明显不是醉酒症状。

再看大当家。

长桌一头的孙全友,脸色煞白,额前挂满豆大的汗珠,正痛苦地捂着小腹。

“是毒,有人下毒了。”

还在哼唱的牛角顿时停了下来。

见到众人此等症状,他有些手足无措。

在场诸人中,只有他是全须全尾毫无症状的。

他走过去挨个搀扶众头目。

“严头领,你醒醒啊。”

“王头领,你怎么样?”

他的顶头上司王头领用最后的力气一把拉过他:“快,快去请葛医师。”

牛角得令后转身就跑。

他跑到外边时,彻底被惊到了。

每间房里,每间院里,刚刚还喝酒玩闹的兄弟们此刻横七竖八地躺着,人均脸色紫红。

没晕死过去的人正在口吐白沫,不停地倒气。

他惊吓之余,跌跌撞撞跑向玄云寨医师葛元初的房间。

推开门。

却见葛医师横卧在地上,早已人事不省。

他拍打了半天都叫不醒葛元初。

这到底是什么毒,连葛先生都能中招?

~~~

另一边,尾随胡装女娘的痴汉李虎,一到后院就被孙艳艳放倒。

李虎虽算不得高手,但还是有两下子的。

可不知怎地,他一用力就血脉上涌,头晕脑胀。

孙艳艳第一拳刚好打在他胃上,将吃的那些东西悉数吐了出来。

“腌臜,敢弄脏我的地界。”

孙艳艳第二拳下手更重,李虎被打飞出八米远,直接黑屏了。

等他被冷水激醒时,发现自己浑身光洁溜溜,被绑缚在竹榻上。

“啊……你……”

他裸露的肌肤上爬满了水蛭,密密麻麻。

每只都吸足血,胀得鼓鼓的。

李虎被吓得一激灵,一动之下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根本动弹不得。

矮榻边站立的孙艳艳,见他醒了,脸上露出生动的坏笑。

这姑娘完全没有一个天真少女看见成年男子赤身裸体的尴尬。

相反地,她眼神中充满了玩味与戏谑。

孙艳艳打开榻边几案上放的一个黑匣子,里面各式小巧工具展露出来。

李虎看着匣子里整齐摆放的小刀子、小剪子、小叉子、小钩子、小勺子,还有其它叫不上名堂的工具。

他有些茫然,不明所以。

好在工具的主人及时读懂了他的困惑,孙艳艳开口为他解释。

“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