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一张,加二等;甲一领及弩三张,流二千里;甲三领及弩五张,绞。私造者,各加一等】
私藏三件盔甲五张弩就会被绞死,而仇士良私藏了数千件禁制兵器,足以当谋反论罪,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会牵连家人。
仇士良人设本来就是一片废墟,就算塌房也无伤大雅,但李瀍感觉这事不合理。
他疑惑问道:“这种藏在家中的禁制兵刃,外人是如何知道的?”
高元裕答:“回陛下,是仇士良的义子仇从广亲自来京兆府揭发,他说他是在胡氏夫人死后才开始接手仇家广化坊宅邸,是以刚发现这些禁制兵器。”
“他知道若仇士良被定罪谋逆,要株连家人吗?即便他有检举之功,也要 被追究罪责。”
“仇从广知道,仇从广是带着坐监的行头来京兆府的。”
李瀍诧异,随后脸上露出玩味笑意,这个人有点意思。
“仇从广现在人在哪里?”
“搜到仇士良私藏兵甲的证据后,臣不敢放仇从广离开,已经将他收押在京兆府监牢。臣请示陛下,是否要将仇士良其他子女一同缉捕?”
“不急,先把仇从广押来,朕要亲自问问他。”
“遵旨。”
高元裕转身离开的时候,脸上露出轻松笑意。
李瀍在傍晚时才见到仇从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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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从广手脚佩戴镣铐,穿一身灰色囚服,在大殿正中屈膝跪倒,恭谨叩头。
“罪奴仇从广拜见陛下。”
李瀍坐在书桌后打量这个让仇士良死后也不得安宁的宦官。
仇从广不到四十的年纪,模样长得挺周正。
“你的案子朕已经听说了。”
“奴婢汗颜。”
“你本来私自销毁那些兵器,不仅可保全你义父的名声,你自己还不会受到牵连。没想到仇士良辛苦抚育你一场,你却忘恩负义揭发他私藏兵器,你知道此举会给死去的仇士良和你们几个义子带了什么后果吗?”
“奴婢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朕刚刚下旨削去仇士良的官爵,籍没家产,绞杀除你之外的四名义子女,至于你因主动揭发之举,可免死刑,只流放三千里。”
仇从广拱手道:
“请陛下赐奴婢与其他兄弟一同赴死。”
“哦,这是为何?”
仇从广语气哀伤回道:
“自古忠孝难两全,但忠排孝之先,如今朝廷得知真相,奴婢算是为陛下尽了忠,我愿承担与其他兄弟一样的牵连之罪,算是对义父尽孝,奴婢是个蠢人,只能想到这个忠孝两全的笨法子。”
“忠排孝之先?蠢人?”李瀍轻笑。
他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