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的目光没有在我的身上多做停留。
我也不想在这里凑什么热闹，加快脚步，跟阿明一起离开了现场。
我们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一边走，我一边给颜一打电话。
颜一就在最开始停车的那个位置等着我们。
小跑了一两百米，我看到了那辆别克车停在路边。
很快跟阿明一起上了车。
颜一见到只有我们两个人，于是询问：“颜兮呢？”
阿明也是一脸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沉声道：“就在这里等着……颜兮帮忙善后……”
小主，
虽然我这么说了，但颜一同样一脸疑惑。
毕竟今晚上这事儿，貌似没我们什么关系。
颜一有些想不通为啥需要颜兮来善后。
我按开车窗，点燃了一根香烟。
先前离开酒店的时候有些紧张，很多事情还没开始细想。
可现在回想起来，是真特么的操蛋啊。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虽然没能找到蔷薇的踪迹，但我感觉今晚上狮鹫的身份就应该呼之欲出了。
可偏偏的，玲玲居然被人当街枪杀！
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玲玲是被什么人杀死的？
为什么刚来跟我见面谈过话之后就被人枪杀了？
难道这只是一个巧合吗？
杀害玲玲的……其实是曾本昌的仇家？
还是……
我越想觉得脑子里越是凌乱。
怎么都理不清头绪。
等一下……
我刚刚在房间里询问玲玲狮鹫的事情……
玲玲一下楼就被人杀……
难道她的死会跟狮鹫有什么关系吗？
可不至于吧？
狮鹫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玲玲前脚从我房间里离开，后脚就能锁定她的位置，还提前安排了杀手在酒店外蹲守，像是知道玲玲要出门一样。
今晚的事儿，怎么看都像是提前有所预谋的。
不然那宝马车里的杀手不可能这么快就出来。
绝不像是临时起意的。
如果早有预谋的话，那一切就真的纯属巧合了。
刚刚玲玲的那通电话，还有颜兮的敲门……
都是在玲玲即将告诉我跟狮鹫有关的事情的时候发生的。
我还特意让玲玲留了电话，打算半夜打个电话问清楚的……
可终究还是差了一步。
狮鹫的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老板，你在想什么？难道刚刚那个女人的死，跟老板有什么关系吗？所以老板让颜兮善后？”
正当我努力思考的时候。
颜一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我的情况，沉声问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怎么会跟我有关系？跟我有关系的话，我还会让你救人吗？”
颜一叹道：“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那辆宝马车当时停着的位置离我不远，虽然我也一直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但并没有注意到宝马车里还有杀手在蹲伏……”
我问颜一：“那辆宝马车是什么时候停在那儿的？”
颜一沉吟了一声，想了想。
阿明道：“刚刚我也看到了……我记得那辆宝马车是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停好了的……我记得我们走过来的时候我还特意朝那边看了一眼……车牌号是云A的！”
“从昆明那边过来的人？”
“也不一定……因为做杀手的，走到哪里都能搞到车子，有些车子很可能也是租来的，光从车牌号的归属地，不能判断杀手的来历！”阿明说。
这一点确实如此。
别说车牌号归属地了。
就是假车牌也有可能。
“不过……刚刚从副驾驶的那个杀手的出手看来，一定是个高手……而且看起来挺眼熟的，总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突然，颜一又说了一句。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你看清了那个杀手的长相？”
颜一道：“当时我接到老板的电话，你让我出手救人的时候，我开了车灯，正好那个时候车子是侧对着我的……车灯照射在驾驶室上，我看到了里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光头……但是情况太过于紧急，我也没有仔细看……”
阿明也说道：“从那用枪的手法来看，对方可以说是相当专业了……而且连续六七枪，每一枪都是朝着胸口的位置，十分精准，还有两枪爆头……这两个杀手，从一开始就规划好了时间，逃跑路线……就是冲着要那女人的命而来的……”
两人一番分析。
可他们分析得越明朗，我反而觉得事情越是扑朔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