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京都,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各种消息轮番轰炸,短短半天时间是消化不了的。
他们的脑子里都在思索,范闲提前回京,庆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无论他们怎么去想,也猜不到真相。
最多觉得,这是庆帝对范闲师父的一次试探,但真正的原由,无人知晓。
翌日上午。
当秦风在城内吃着早餐的时候,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讨论昨天的事情。
“范大人为何刺杀陛下啊?他疯了吗?”
“你怎么还在瞎说,昨天不是说了吗,根本不是范大人要刺杀,是有人污蔑!”
“什么污蔑,是有人冒充范大人刺杀陛下,不过杀手已经死了!”
“昨天陛下都下诏了,范大人出使北齐有功,如今已然被封为一等男爵了!”
“听说了么?大宗师叶流云,似乎是要来京都了。”
“啊?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范大人不是拜了一位大宗师为师么?我听说啊,那大宗师现在可能在京都城内!”
“真的假的?大宗师在京都?”
“这还能有假?叶流云大宗师可说了,他来京都就是为了见一见那位新任大宗师的!”
听着听着,秦风也是眉头微皱。
叶流云要来京都了?还明目张胆的将消息给放出来。
这是什么章程?
之前秦风还猜测,叶流云已经在皇宫里待着了。
现在这么宣传,难道不在?亦或者用来迷惑人?
但想这些也没用,秦风吃过早餐后,很快就来到了范府当中。
院子里只有范闲一个人,正在演练拳法,提升修为。
秦风所传下的混元功,并不是一种‘死’功法,它是‘活’功。
就是一般的功法,想要提升修为,只能够安心打坐修炼才行。
而秦风的混元功则不同,轻功、打坐、拳法,这三条路,都可以用来提升修为。
最主要的是,你修炼起来,根本没有太多局限性,行走的时候也能修炼。
一套拳法打完,范闲感受着体内精进的真气,脸上满是笑容。
“不错!”秦风笑着说道。
范闲被吓了一跳,发现是秦风之后,才换上笑容说道:“师父!下次能不能别忽然出声,太吓人了。”
“你多习惯就是了。”秦风带着一丝恶趣味的说道。
吓人多有意思,刚才要不是为了维持作为师父的体面,秦风非得笑出声来。
范闲:“.”
这事儿怎么习惯?他这师父,未免也太不靠谱了吧。
不过这时,秦风开口说道:“伱之前有霸道真气的底子在,经脉被拓宽了不少,现在修炼混元功属于是事半功倍。”
“加油,今年有望达到九品上,到时候,你就是大宗师之下第一人!”
九品上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一品到九品之间的差距还大。
假如说普通的九品上是100分,大宗师最少也是3000分。
而100分到300分之间,都可以被称之为九品上,差距差不多有三倍!
毕竟当时的最强者,最多也只会被称为九品上。
就相当于考试一样,你考了一百分,那是因为你已经拼尽全力。
而天才考了一百分,是因为卷子只有一百分。
听说叶流云当初和五竹打了几场架之后,就突破了大宗师。
这种人的天赋,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估计当时也是属于300分的顶级九品上。
而此时的范闲,只要努力修炼,不说三百分,两百分还是轻轻松松的。
“真的吗?!”
范闲眼睛一亮,随后问道:“师父,那我什么时候能够突破大宗师啊?”
“那你想什么时候突破?”秦风反问道。
“当然是越早越好,今年能行吗?”
“当然行!”秦风不假思索的说道。
“真的假的?”
范闲一愣,问道:“那是用什么方法呢?我听五竹叔说,想要突破大宗师,需要极大的毅力才行。”
“根本不需要,你现在回到房间里,床上一躺,小被一盖,梦里直接就能突破了。”
范闲一脸纠结之色,“师父,你真幽默。”
虽然秦风逗他玩,但范闲一点也没有生气什么的,反而还无比开心。
因为在他看来,叶哥并没有变。
哪怕是突破了大宗师,哪怕是当了他的师父,也一直还是他的叶哥。
“不与你说笑了,昨天你去了皇宫,庆帝都说了什么?”
秦风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坐下,吃了一口糕点。
“那说的可多了,还遇上了一件怪事,我”
范闲将昨天的事情简单给说了一下,秦风听的是眉头直皱。
庆帝这家伙,是真的在钓鱼啊。
虽然无法确认叶流云是不是也在,但庆帝这老狐狸,应该不打无准备之仗。
好在昨天他没有上当去宫里看看情况,不然中计的话就不好了。
“我感觉整件事怪怪的,昨天我跟若若讨论了一下,有了一个猜测,有可能是想把师父你引进皇宫里!”
“昨天晚上,就有消息在传,说大宗师叶流云要回京了,我怀疑他早就到了,在皇宫里与那洪四庠设下埋伏,如若师父进宫的话,有可能就会中计!”
“可让我疑惑的是,庆帝不可能是一个赌徒啊!”
“拿自己的命来当诱饵,如果真被杀了,那一切都还有什么意义呢?”
就昨天那个情况来看,这般猜测,在范闲看来是概率最大的。
可这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透庆帝都如此有权势了,为何冒这么大风险去对付秦风。
招揽,或者慢慢接触不好吗?
诶.等等!
范闲忽然考虑到了一个因素,如果庆帝知晓秦风和叶轻眉有关呢?
他娘是庆帝杀的,所以对秦风天然没有好感,为了将这个不安定因素给抹杀,用计引诱过去似乎也说得通了。
可庆帝以自身为饵,也还是让范闲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如果我说,这宫内藏着的大宗师,不是洪四庠,而是庆帝呢?”这时,秦风开了口。
“啊?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