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话让白簇等人身子一颤,若真是时疫,她们这群人该怎么办?
宫灯摇摇晃晃,忽明忽暗,仿佛下一刻就要熄灭,又像是将死之人,不时地发出幽微的喘息。宫女们阴影被拉长在地上,左右抖动着。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
在这样就紧张的氛围里,春和道:“娘娘,齐太医来了。”
齐方刚要行礼,就被太后骂道:“什么时候了,还不快滚过来给哀家瞧瞧?”
齐方慌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从太医院到宫里,这段路程可不短。
把上太后的脉搏,齐方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太后娘娘,可能让微臣瞧一瞧红疹子?”
太后脸色阴郁,道:“看吧。”
白簇忍住恐惧,把太后的发丝抬起,齐方隔空瞧着红疹,噗通一声跪下,他现在是真害怕了,太后得的这病怎么说?谁敢说?
先帝都死一年多了。
难道太后偷偷养了面首,胡乱搞了?
这可是皇家大丑闻。
齐方已经开始觉得自己脖子凉飕飕的了,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后心中生出几分烦躁,看着齐方的样子,更是忍不住骂道:“没用的东西,哀家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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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簇等人更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千万不要是时疫。
齐方颤颤巍巍,说话都不利索了,“太……太后娘娘,微臣……微臣斗胆敢问太后娘娘最近可有接触什么外臣?”
太后脸上难掩怒色,抄起手边的茶杯就砸在齐方身上,“放肆!”
齐方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后气的开始喘息,她对先帝一腔热情,可谓是把自己的心血都搭在先帝身上,怎么能够容忍有人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言。
齐方不敢躲,额头瞬间被滚烫的茶水烫的红肿起来。
“太后娘娘,可否退避左右,微臣有言禀告。”
看着齐方的神色,太后意识到了不对,“你们先下去吧。”
白簇等人紧张的互相看了一眼,缓缓走了出去。
“现在,你给哀家说说怎么一回事,若是敢哄骗哀家,就凭你刚才违背逆上之言,哀家就能治你死罪。”
齐方哆嗦着道:“启禀太后娘娘,微臣觉着似是花柳病。”
“一派胡言。”
太后脸色奇臭,宫里没个正常男人,她难不成和太监吗?
“微臣不敢妄言,只是花柳病先兆便是起红疹,随后便会……便会长……”
齐方话没有说完,可太后却明白了。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她可是太后啊!
太后脑子里面轰的一声,仿佛是天地初开时候,盘古劈开混沌的一声巨响,整个人彻底失神,随后就是密密麻麻的电流声在耳畔响起,眼前逐渐昏暗,在晕倒的前一刻,她脑子里想着:晚节不保!晚节不保!还不如得了时疫呢!
“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
齐方见太后晕倒,吓得喊出来。
一直守在门口的白簇春和等人慌忙进来。
“快把太后娘娘扶上床。”春和和白簇慌乱地抬着人,这时候有个小宫女紧张问道:“齐太医,敢问太后娘娘可是得了时疫?”
齐方凄惨道:“太后娘娘不是时疫。”
宫女们突然松了一口气,原本凝重紧张的氛围顿时消散,太好了,太后娘娘不是时疫。
齐方跪在一旁没敢起身,默默想到:太后的病远比时疫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