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姝想了想,又补话道:“至于丽贵嫔,如今到底是景仁宫的主位娘娘,本宫即便是皇后,也不好越过她,直接去看管着景仁宫,就让安贵人多操心吧,若是有事,给本宫递个消息。”
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瑶巟笑道:“娘娘真是心胸宽广。”
啊?这么说,难道她和安贵人有什么过节吗?
流江见状,端着茶水走近道:“娘娘,您忘啦?安贵人刚入宫时候,就折了您的牡丹呢。”
有这回事儿吗?
赵臻姝摇摇头,她早记不清了。
这时候晴虹也回来了,行过礼,晴虹就道:“娘娘,御花园的管事说,延禧宫曾经要过一些石头,具体做什么没说。”
瑶巟微微一愣,心里嘀咕着:难不成还真是延禧宫?
提起这个,赵臻姝倒是想起一个人,问道:“本宫记着延禧宫里住着谢选侍?她如今怎么样了?”
谢选侍也是一个可怜人,在家时候本就过得不好,后来受了谢家的牵连,更凄惨了。入宫之后,没多久就被余贵嫔诬陷残害子嗣,导致余贵嫔早产。
被陛下罚了,就无人问津,后面还是晋王殁了,陛下感念齐太皇贵太妃,这才给升了选侍。
然后人就一直待在延禧宫。
晴虹脑袋里面搜罗着这个人,缓缓说道:“谢选侍是自在一些的。”
自在是肯定的,就是不怎好。
想想也是,一个母家犯下大错之后,后被推进宫里的女人,怎么会得到陛下的看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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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打入冷宫就算好的了。
不过现在这模样,也和进了冷宫没什么差别。甚至比进了冷宫还惨,进了冷宫最起码人都知道没什么出路。
可在延禧宫,宫人们就是明面上当你是主子,实际上当你是废妃,左右瞧不上你,暗戳戳的阴阳怪气,就是不让人好受。
这还是赵臻姝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苛待妃嫔,否则,谢选侍怕是要更惨。
晴虹的回答也是模棱两可,赵臻姝也没怪罪,每天宫里这么多事,晴虹几人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告诉下面的人,主子在什么位份上,就要给什么俸禄和吃食,若让本宫知道有人敢奴大欺主,中饱私囊,可小心那一身皮肉。”
“奴婢遵旨。”
赵臻姝起身道:“今日还早,既然是延禧宫要了石头,便去瞧瞧吧。”
总不能看都不看一下,就给谢选侍定罪。
皇后的凤驾到了延禧宫门口的时候,晴虹几人几乎都感觉走错地儿了。
延禧宫和景仁宫不过是一墙之隔,已是天差地别。
宫门口连看门的内侍都没有,甚至连大门上都积攒着许多灰尘。
赵臻姝微微蹙起眉,示意秦德忠去敲门。
一开始没人回应,秦德忠不得不加重了叩门声,过了一会,才有个小宫女轻微地打开门,把脑袋探出来。
“谁呀?”
她不认得秦德忠,随后又把视线向后转移,在看到凤驾之后,整个人一下子傻在原地,随后哐当一声,跪了下来。
她万万没想,皇后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