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记录着这些人在船沉没时都在做什么,船沉没后如何受到惊吓四下逃命。但是他们都没有说其他人在做什么,也没有说之前大家是不是和睦相处,更没有对好好的花船为什么会突然沉没提出过疑问。他们是真的不在意,还是知道些什么。
苏无忧正准备让李捕头把花魁找来。门口来了一行人,正在吵吵闹闹。
苏无忧起身走到门口就听到为首的一个妇人甚是嚣张地喊道:“你们赶紧让开,我们是来寻找我们的家人的。为什么不能让我们见一见他们呢!”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一时间吵闹得不行,甚至开始推搡门口的两名捕快。苏无忧见此皱起眉头。
“卑职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李捕快说完,即刻走到门前,大声呵斥:“谁在闹事?”
为首的妇人道:“大人,民妇哪里是在闹事?民妇的相公自昨夜就一直被你们带到了这里,民妇想要看一眼他是否平安都不行。可怜见的,民妇的相公好不容易获救,为什么不能归家?”妇人一番哭诉,引得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
李捕快面上不悦道:“你这刁妇,胡言乱语什么。各位百姓,昨夜的事想必大家都已知晓,不要听这刁妇撒泼打滚。出了那么大的事,还没有查明情况,如何能放人归家。还有这些人本来应该带去县衙问询,我家大人体恤百姓,才让他们在这里。”
跟着夫人来的其他人的亲人听了都面面相觑。那妇人见大家都不言语,也不再撒泼,眼看事情就要平息。结果又来了一波人。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穿着一袭艳丽的绯红色的裙子,头上戴着和手上都戴着金首饰,化着浓艳的妆,明艳动人。
原来的刁妇看到来人不屑地撇了撇嘴。
李捕快看到来人和后面跟着的壮汉,知道更麻烦难缠的人来了。
此妇人正是怡春楼的老鸨春娘。春娘上前款款地行了一礼,妩媚地笑道:“李捕快,奴家想看一看奴家的姑娘们可还好吗?”
李捕快笑道:“春娘,这恐怕不行!”
春娘笑道:“李捕快,昨夜我们楼里的姑娘落了水,奴家担忧地不行,就想把姑娘们带回楼里好生照顾。李捕快,你不允许说是要问询花船的情况。今日,奴家想李捕快已经查清楚了,为什么还不放人?”
春娘的话一说完,其他船上的亲人也望向李捕快,希望他给一个交代。
李捕快还要分辩,就见一个捕快走了过来。他对李捕快耳语几句,李捕快听后点了点头。
李捕快对着下面的人说道:“县令大人让我转告大家,明天上午辰时一刻来悦来客栈接人,还有如果再敢在悦来客栈前闹事,全都以妨碍县衙办案,带回县衙。”说完,李捕快重点看向春娘和为首的刁妇。
春娘翩翩然地行了一礼:“李捕快,告辞!”说完,她就带着大汉们离开,然后上了等在一旁的马车。
李捕快见春娘走了,又看向呆在一边的百姓。他们商量了一下,为首的刁妇道:“大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家男人一声,让他别担心家里,家里一切都好!”
李捕快点头问道:“你家男人是谁?”
刁妇大声道:“我家男人叫万河。”
“知道了!”李捕快大声回道。
万家娘子才和其他人一起不情不愿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