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冥幽紧紧盯着葵靡退下,才把染脏的旨意打开。
苍焯两字已经糊了,苍冥幽直接烧毁,也没心情再写一遍。
苍冥幽走下台阶,看向葵靡离去的身影:“算什么东西。”
魔宫内,一条黑黢黢的小道上,葵靡一直往前走,等候在此的一位侍女看见葵靡后立马迎上去行礼,“魔后,情况如何?”
葵靡神色淡淡,眼中似有哀痛:“冷玉,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冷玉被苍焯扇过巴掌的右脸还微微发红,不解地搀扶着葵靡,“魔后,您说的可是当年入宫为后一事?”
“是啊,当年君上一心待我,我亦少女心动,为嫁给君上除掉前魔后,不顾母亲阻拦嫁入魔宫,导致于家人分离,再见母亲时已经阴阳两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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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为爱情付出代价,冒死生下孩子,与自己父母分离,嫁过来还得日日夜夜看自己相公的脸色过日子,
稍有不慎就会被万人指责不够端庄,没有魔后的模样。”
“而他却什么都没有付出,损失的只有我的名声,最后他的情也是假的,不过是借我的手除掉前皇后,借我母族势力平息内乱。”
“他无情无义阴险狡诈,连自己儿子生死都不在乎,可整个魔族却都不会说他不够端庄,不够得体,不够体贴,他做什么都能是对的,而我却是错的!”
冷玉心痛地看着葵靡:“魔后,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可这又是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世代魔族放在我们魔族女子身上太多禁锢,权利一直全部都在魔族男人手里。”
“可是仔细想想,我们女子当真没男子强大吗?只不过是从小被规训了太多,默认了自己弱小,就算好好修炼的天才少女未来的目标竟也只是嫁个好郎君,真是可笑。”
“冷玉,我不服。”
一轮明月高挂,皎洁的月光洒在青黛色的屋檐上。
“冷玉,把他们都杀了吧。”
“魔后,若被人发现您将背负千古骂名。”
“名声算什么?况且魔族史书由胜利者书写,到时谁又敢说我半句?”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浓墨泼洒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都没有。
夜风乍起,月亮越升越高,穿过缕缕黑云,显得格外静谧诡异。
“啊啊!”
一声尖叫划破夜色。
苍焯身边的护卫全被人干掉,硬生生被一个修为高超的女人绑走。
荒郊野外,距离魔宫十万八千里。
苍焯的惨叫没有人能够听到。
苍焯被眼前的女人直接一巴掌扇在地上不能爬起来。
苍焯怒吼:“你是谁!竟然敢绑我?”
冷玉揭下黑色面具,右脸上的红肿依旧存在。
“是你!你修为竟然这么高!”
冷玉掐着苍焯的下颚硬生生捏碎,“你以为魔后嫁入魔宫,葵家会只派一个伺候的侍女陪嫁吗?”
“话说你生母死的时候可没叫那么大声。”
苍焯仿佛被戳到了痛楚,发疯般地乱打乱踢,却被冷玉几脚把四肢踢断。
冷玉与白日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侍女判若两人,浑身带着杀人无数的煞气,一刀结果了苍焯,并把尸体处理成意外被高级魔兽撕咬的状态。
冷玉带上黑色面具,看向冷白色的月亮。
下一个,魔君——苍冥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