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美酒如石
我这个人从小就喜欢酒与漂亮的石头,爱酒这或许继承了老爸的这一大嗜好吧!爱美石却是我与生俱来的兴趣,还有就是记得收藏家们说的话,酒和石头这两样都是永不过时的东西。
我就是迷恋永不过时的衣服和游戏。
酒能解忧,石可怡神,二者相佐,则更助清兴,此中逸趣,不言已醉。
赏一块美石,即为我饮酒时偏爱之物。
持一杯酒,观一方石,身在斗室,而思绪飘远。不用思考琐事,也毋须与人攀谈,静静的矗立再一个完全只纯属于自己的时空里……
酒的迷离,石的幻妙,在氤氲醇香里,不期而遇,凝成一丝灵感,点亮了生活的真谛……
我对石头的喜欢,是非理性的,也许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我从不再乎这块石头材质的贵贱,更不再乎它有没有工艺的巧拙,即便它是一块假的石头,我只要喜欢,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每块石头再我心中天生各异,绝不存在标准化的形制。
石头是对我个人心境的连接,就是它咫尺千里、望形化神、若有似无、意兴难言,这种亦真亦幻的状态,不正如喝酒一般吗?
喝酒讲气氛,玩石头,它也分情境:闲暇之时饮酒,可尽心情愉悦;
看个奇峰垂崖,可尽卧游之乐;
紧张之余饮酒,玩个疏远寥廓;
困顿之际饮酒,邀个高士幽人赏石,尤具明志之功,便得怡神之趣,小小一块石头,它竟藏着万千意趣……
这正如我再网络所有各大软件平台上都给自己取的网名叫“灵魂深处追梦”一样:
一一拳石藏天地、浪迹天涯觅真谛。
石头与酒的渊源,古已有之……
相传陶渊明和李德裕饮酒之后都会倚石而卧,而前者曰“醉石”,是出世的心态,后者曰“醒石”有入世的情怀。
宋陈舜俞《庐山记》卷三有载:
“又三里过栗里源,有陶令醉石。陶令名潜,字元亮,或曰字渊明…所居栗里,两山间有大石,仰视悬瀑,平广可坐十余人。元亮自放以酒,故名醉石。陶令饮酒之石,名曰醉;又有《唐余录〉中记:“李德裕于平泉别墅采天下珍木怪石为园池之玩,有醒酒石,德裕尤所宝惜,醉即踞之。”
李相饮酒之石,名曰醒。同样是酒后为伴的石头,或醉或醒,二者虽都是因酒而生的状态,但性质相去千里,不得不叹服古贤的高妙。
平常一杯美酒和一块石头,都能成为一段人文历史的凝缩,美酒与顽石确实是一道亘古长存。
与其说酒能解忧,倒不如说是越久越有;与其说顽石有灵,倒不如是众生有情。